江无面色阴郁地看向来人,你他妈在瞎说什么。
他平常不说脏话的。
恼羞成怒。
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江无,你疯了吧,连这种事都敢做。
她必须要阻止他。
赵梦丽拉住他一只手腕,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猛地甩掉,关了电脑椅子往后一退,正欲绕过她离开,她又拉住他,你不过来,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十二班告诉她你要强奸她,让你的计划付之东流。
江无已经放弃了这个打算,可是他怕盛夏知道后嫌他恶心,现在这样的陌生眼神都受不了,再让她知道他曾经的龌龊思想,她会厌恶甚至惧怕他的。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他都承受不起。
江无跟着她走到隐秘的一角,她转过身来,红了眼眶,江无,你不能这样,你会毁了自己的。
因为在图书馆,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哽着嗓子。
与你无关,少多管闲事。
他的意思是警告他别告诉盛夏,后者却理解成他一意孤行。
赵梦丽忽然掀起衣角往上拉扯一脱,解开文胸的排扣,那你强奸我好了,我不告你。
你如果喜欢大胸,我也有,江无,我还是处。
她眨了眨眼,跟他强调,可她不一定,你自己比我清楚,她有男朋友。
她嫉妒心起,产生一种报复性的快感,肆意猜测攻击第三人,江无,强奸一个不是处的女生,能有什么快乐。
她顿了顿,下最后一剂猛药,那种女生,配不上你。
他的两边太阳穴突突的跳,江无捏了捏眉心深呼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目光凌厉,自上而下地睥睨着她,她配不上我,你配吗?
赵梦丽,你该去照个镜子,看看自己有多骚,妓女给男人肏还收钱,像你这种淫荡到骨子里的。
脱光了都没人干。
污言秽语,赵梦丽没料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微张着嘴,喃喃地喊他:江无
别说了。
似乎听到她的心声,他的确停了下来。
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胸脯,没等她拎明白他是何用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暴力地扯住中间的红点,持续几秒,她疼得倒吸凉气。
他松了手,用她的衣服一遍一遍地擦手指,目露厌恶,我嫌脏。
窗台边不知是谁遗忘了半瓶水,他还嫌不够,揭开瓶盖手伸到窗外,一手拿着矿泉水瓶往另一只手淋,细细地冲洗干净。
别让我听到关于盛夏的任何流言,否则我就当全是你散播的。
他两手插兜,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到时我就不是现在嘴上说说这么简单,你见过我打架。
我打起女人来,只会更狠。
她抓着衣服捂住胸口,惊慌失措,落荒而逃。
江无出了图书馆,在回教学楼的路上,遇到了盛夏,她低着头往前走,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也没有看他,更别提留意到他的靠近。
也是,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跟在她后面,一前一后往教学楼走,灰蒙蒙的天飘落着不大不小的雨滴。
真巧啊,又是下雨。
他第一次遇见她的那天,也是这样下雨的天气,这座城市,一年四季都是雨季,永远下不完的雨。
她没有打伞。
江无猜测,她应该把他给她的伞扔了,二三十块钱的破伞,扔了也正常。
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触碰她,在她的肩膀顿了一下,最后隔空平举在她的头顶。
只能这样。
他没有第二把伞借给她了。
不过还好,他的手掌很宽,五指撑直并拢,尚能为她遮挡住头顶的风雨。
雨声淅沥,他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后面,手一直隔空举着,她只需稍一抬头,就能触碰到他的掌心,可是她没有抬脸。
画面是宁静美好的,空气是沉闷悲伤的。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那个人一定会出声提醒她:不要哭啦。
你男朋友在你后面,怕你生气,都不敢碰你了。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就好了。
江无不无庆幸地想,其实这近三年的时间,他的努力还是有回报的。
他和她的距离,从最初的五十米,十米,到现在的,触手可及。
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了。
他已经很幸运,竟然还贪得无厌地想触碰她。
他暗暗地告诫自己,够了。
竟然一度放纵内心的恶魔意欲伤害她。
江无,你够了。
他在她身后无声地忏悔。
夏夏,对不起啊,以后要离我这种人远一点,你这么乖,会被坏人惦记上的。
也别再随便借人伞,让坏人有机可乘,放学回家不要走小路,如果真的要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