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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变成欲望角力的加时赛。

年岁的增长里,闵于陶早就褪去了学生时代才会拥有的跑者般的坚韧,她像所有午夜梦醒恍然大悟间终于不得不直面自己平凡且普通一面的人一样,再也难拾从原地起身的勇气。

可奇怪的,温端颐总能激起她内心角落沉了灰铸了锈的好胜心,即使这好胜心,早比当初,微弱得可怜,横比过去,范围窄到咋舌。

她努力平复呼吸,“就算谈判,也需要明确时间期限。”直视温端颐在黑暗里也直击人心的眼睛,“一点时间是什么范围?一周?一个月?一年?你可不要跟我讲要一辈子,我饮食习惯非常不健康,寿命会很短。”

温端颐面露点困惑,但很快笑起来,笑容里的深意让她下意识曲解:“哪里好笑吗?”

他解释:“没有。就是觉得,你很好。”

很好?

这又是什么奇怪得直击天灵盖又单薄得站不住脚的形容词。

她还没想明白意思,又被他的唇舌拉回欲海。温端颐已经知道她身体所有的秘密,不过是几个动作,呼吸重新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清晰感受到他进入自己体内的指节,一抽一送,饱满且规律地递进着快感。

温端颐从小腹一路亲吻而上,到她的浑圆的乳肉下端,给予充分的留恋。

“给我半年时间。”他说。

“……太长了。”

“我也觉得太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明天就能爱上我。”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胸间的另一颗,手指爱怜地围绕着坚硬的红色顶端转圈,说话的内容和他所做的所有隔阂着些许不协调,“但你能吗?”

毫无疑问意味的反问,她当然比温端颐更知晓答案的方向。

“一个月。”

“五个月。”

“……这跟半年有什么差别。”闵于陶无力扯平嘴角。

温端颐的手指按在她早就泛着光亮的凸起,轻柔地摩挲,吻在她耳廓,“因为我的目标本来就是半年。”

她忍不住肌肉的颤动,看向他。

多么奇怪的一幕,她赤条条汗津津地半躺在温端颐的怀里,头支在他的胸前,双腿屈张而开,湿淋淋的阴丘承受着他手指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令人头晕目眩的战栗。

“答应我。”这个时候的声音,真是带有引她下坠的魅惑。他的唇齿勾着她的,空白的停顿都滚烫。

闵于陶竭力拉回思绪明晰的边界,深深吞咽下一口呼吸,手攀向他的两腿之间,重新握住令他倒吸咬牙的物什。可别以为只有他能威胁她的份,努力从身下抽离一点感官到指尖,说得干脆:“不要。”

她的手太滑。温端颐隐去粗重的呼吸,偏头,被迫她再次张口,从唇间细细啃咬到她的下巴。

她感觉到有什么熟悉的感觉正在腰间堆积,唯恐他借此要挟,先下手为强,从棒身到顶端,再到底部的卵蛋,时而强烈地磨蹭时而又故意停拍着撩拨。

即使温端颐小心放慢呼吸,他不断滚动的喉结,还有跟着手间节奏颤动弹跳的腹肌却完全暴露了他形同虚设的克制。

闵于陶暗笑,“两个月。”

他眯起眼,额上的青筋闪着汗水,“四……个月。”

她的指节在顶端的小孔轻轻揉搓,他的声音沉到不可思议,最后一字像是从喉间用力挤出的一样,“……三,三个月。”

胜利的笑容还不等跟着她继续的进攻保持向上的弧度,温端颐一直没离开穴口的手指突然猛地向上一勾,她再也握不住他。

他用舌尖肆虐地拨弄着她的乳尖,“三个月。答应我就让你高潮。”

闵于陶只觉眼前有白色的波浪卷来,一点又一点,马上就要推她向浪尖,去触碰低垂的美丽星子。

她应该是点了头的,因为她听到温端颐少有的轻笑,多少舒朗。

然后在暴风雨式的长吻中,她达到了绵长而又极致的高潮。

结束一场没有时间前后印证的性事后,两人湿漉漉的像两只落了汤的小狗。

温端颐轻柔地抚摸她的后背,捻开她贴着脖颈的发丝。

闵于陶打一个呵欠,看他因为酒精反应迟缓现在才异常精神的那一根,问:“怎么办。”

他看也不看,只是注视她:“不用管。”

没了皮肤汗水相接的温度遮掩起嚣张,她又心觉变扭起来,干脆跳下床,在黑暗中问他:“你先洗,还是我先?”

温端颐说得端正,像是谈论天气:“可以一起吗?”

她干脆地拒绝:“不行。”离了床,面对他,还是有些尴尬和害羞,不自主地把他放到一个想要快速远离的地方。

闵于陶一件件地弯腰捡拾衣服,想起来什么,“我果然还是搬出去住比较好吧。说是炮友,我搬来以后我们也没怎么做,还不如……”

他打断她:“我可是很闲。”

意有所指,确实,最近忙的人是她,忙得昏天倒地,晚上头一挨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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