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鹤城秋高气爽。
秋风卷起落叶打着圈儿落下,此时云淡天清,日头不像夏日那般毒辣,但在日头下站上一会儿,还是觉得热,得要到阴凉处去吹上一阵风,才觉得干燥凉爽。
道旁的树叶泛黄凋零,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在官道上疾驰,卫军面不改色地骑着马碾过落叶,马蹄扬起一阵风干的尘土,一路朝城门飞驰而去。
过了片刻,忽的前面有人大喝一声,随后的勒紧马匹,整车队在城门前缓缓停下,前面的人在交接进城文书。
此地偏远,即便快马加鞭距离皇城也有一月有余的路程,此前距离皇帝诞辰日还有两个月,这队由当朝国师率领的人马就从皇城出发,为了十年一次的祭祀,朝东南方向的鹤城去,今天终于到达。
车队中间的马车坐着的就是当朝备受尊敬的国师凤久安,民间传言国师法力无边,是为神仙下凡,才能力保当朝盛世长久不衰,他的传说在民间乡野比皇帝都要增色不少。
人民对他崇敬又好奇,国师算出今年要在鹤城为皇上和祈福和祭祀,消息在半月前传来,平民们都想见见这一位传说中很厉害的国师,恰逢国师到达的日子是东南地区的某个节日,城中热闹非凡。
戚云扬下山历练时碰巧撞见这一幕,只以为是什么达官贵人,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收养他的老道士赶他下山历练,他从小天赋异禀,能做常人所不能,自小跟着道士修炼法术,只是他桀骜不羁,不爱被训教,有时自由散漫,靠着直觉修炼行事,道士时常对他摇头叹气,也是无可奈何,但人到底是没怎么惹是生非,道士便也随他去了。
但为了磨磨他的性子,还是把他赶下山去。
戚云扬也爱外面的热闹,他本就不是爱受管束的,下山的日子无比舒畅,一下山,就看见了美人。
那天一大队人马停在官府为国师大人准备的府邸门前,离远就有卫兵守着,老百姓把路堵得水泄不通,
戚云扬好奇是谁能让老百姓这么关心,一打听,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国师来了,这人会法术,能耐大着呢。
老百姓:“听说国师会呼风唤雨,上一年盐城的干旱就是国师求雨给弄好的。”
戚云扬听了十分不屑,法术这回事千百年来都不见得有人真碰见过,他戚云扬就是天生灵根,老道士说他是千百年来难得的奇才,外面的多是招摇撞骗之人。
所以戚云扬对那国师顿时没了兴趣,正要转身离去的瞬间,抬眸瞥见了马车上下来一抹白色。
离了老远,众人只能看见有人下来,可戚云扬视力奇佳,看见了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撩起了深色的帘子,他的眼力足以看清楚马车内的情况,那手虽是好看的过分,但他并没有太在意,须弥之间,目光正要移开,车里突然露出一张脸,探出半截身子。
戚云扬目光略略一顿,身形稍一停顿,微微睁大了双眼。
与此同时,下了马车的人也发现了他,那人侧头,露出一截白如雪的脖子,抹凝脂玉化开般的白皙搭着几缕乌黑的头发,男人微微转动脑袋,掀起眼皮淡淡地朝戚云扬的方向看去。
那人是圣洁庄严的,国师穿着一身白衣,白衣上用银线绣着花纹,在日光下光影流动,仙气飘逸,再看那耀眼生辉的脸,一双含情眸淡淡地看着,双眸宛如光影流动,他神情肃穆,目光庄严沉静。
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惊叹,看得不清楚也不妨碍他们感受到了国师的神圣和洁净。
待人进了府里,戚云扬才回过神来,他望着那大门缓缓合上,后背依靠在树干上,不知道在想到了些什么,忽的勾唇笑了笑。
当天晚上戚云扬就光顾了凤久安的府邸,府邸布了结界,不是府里的人走不进去,如此看来这国师倒是会点东西。
这对戚云扬来说不算什么,他本想光明正大地走大门进去的,但临时又改变了注意。
他跳上屋顶,踩着瓦片,却不料看到了美人沐浴,那白天惊鸿一瞥的美人只见着了正面,这时候美人挥退了下人,走进屏风内,转过身去面对浴桶,缓缓地褪去了里衣,他背对着戚云扬,露出雪白无暇的后背,细窄的腰肢,里衣堪堪遮住了屁股,动作间隐约露出了一点勾人的股缝。
戚云扬着实没想到能看到这些,看着看着险些忘了呼吸,他等待着美人国师衣衫尽退的时候,但对方却是坐进了浴桶,让热水浸湿了衣衫,才在水里脱了扔出来。
“啧……”他不满地皱眉。
这天回去以后,戚云扬一身热流在身体里蠢蠢欲动地乱窜,一晚没怎么睡着,闭上眼睛都是水里美人的裸体,闭眼睡着了竟看见美人赤身裸体地跨坐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水蛇似的扭动腰身,而他的欲望被纳入一个温暖紧致的地方。
一觉醒来时没有美人,只有黏湿的裤裆,要换做常人必定是羞耻不堪,但戚云扬只觉得有趣,砸吧着嘴回味。
他心中自那一瞥之后有了记挂,每天都要去见见凤久安,过了几天,他胆敢直接推开府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