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了医院门口。他们这些老人,跟在连先生身边没有五年也有个三年了,多的他这个司机不敢揣测,但他知道,连先生的车子,还从未允许何浅安以外的人坐过。
到了医院,迈进大厅的连绍卿一身西装衬衫,定制的领带昂贵非常,看上去大概是刚从什么重要的场合赶来。无视掉一众打量的目光,早就等候在那的保镖来到连绍卿身边,根本不用连绍卿多问,低声道了句,“何先生在八楼”
连绍卿眼底是压抑不住的阴沉,和风雨欲来,“我知道了”,头也不回的,连绍卿迈进电梯前,又和保镖交代,“多派两个人去守着,如果有不长眼的人想要上来,马上通知我”
“知道了,连先生”
何浅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和往日会张开眼冲着他笑的灿烂的模样相比,此时白着一张脸的青年看起来说不出的羸弱。他本就瘦,整个缩在宽大的病床里,越发显得和小孩子一样。连绍卿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伸出指尖触碰着何浅安的脸颊,继而,又变成了肆无忌惮的抚摸。
“安安”,一声千回百转的称呼,低的像是呢喃,如风般快到让人捉不住,仿佛那两个字只是错觉一般,连绍卿的的手绕过何浅安额头上的纱布,从那清晰的眉眼,缓缓勾勒到鼻尖,他闭了闭眼,感受着青年喷洒在手背上的温热呼吸,胸腔中快要隐忍不住的戾气终于有了平息下去的迹象。
病房里没有了其他人,连绍卿放任自己用灼热的目光盯着何浅安的脸,那种眼神,是在何浅安清醒时,绝对不会从连绍卿身上窥探到的情绪,“安安,我这么叫你,这么对你,如果你知道了,会觉得我恶心,还是会觉得我骗了你”
“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认为如此自私自利的连绍卿会对一个人好,是仅仅想和他做朋友那么简单”,说完,连绍卿又笑了,笑容里夹杂着没来由的狠厉和怒意,“还是说,他就那么好,好到让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昏迷着的何浅安哪里会听到连绍卿的这番话,青年睡的香甜,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连绍卿掏出来看了一眼,敛下多余情绪,快步走出了病房。
“连先生,是这样,我们在医院下面发现了一个人”,保镖自然知道连绍卿眼下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只是他在连绍卿的授意下,跟踪保护过何浅安一段时间,所以很清楚何浅安身边的所有人际关系,包括他那个应该算得上前男友的沈律。
连绍卿靠在病房旁边的墙上,眼睑轻垂,额前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懒懒散散的滑落几缕,然而却遮不住那双漆黑狭长,不带任何感情的锐利瞳眸,待保镖说完,男人似是耗尽了所有的耐心,“让他滚!”,这三个字,无端让保镖都沉默了半晌。
在h市的整个商业圈,谁人不知,得罪了连先生会是什么下场。
曾经隐约猜测到连绍卿对待那个叫做何浅安的感情后,他想,连先生恐怕很快就要出手了,哪知道,竟是一直忍到了今天。
感情这种事他不理解,但作为雇主与下属的关系,保镖还是尽职尽责的回复道,“明白了,连先生,我这就去办”
挂断了电话,连绍卿并未返回病房去陪着何浅安,他的烟瘾又犯了。
他的手下意识伸向裤袋,想要走到没人的地方痛快的来上几根,结果还未走出几步,连绍卿又冷着一张脸靠了回去。
何浅安不喜欢他身上有烟味。
有一次他借着过生日的名义约何浅安出去吃饭,大概是刚结束一场应酬,何浅安从一上车开始,就皱着鼻子小狗似的闻来闻去,连绍卿看的心痒,但又不想那么快在何浅安面前暴露自己隐忍许久的心思,转移话题般的笑着道了句,男人哪有不抽烟喝酒的。
当时何浅安是怎么回答的?他说,阿律就不会啊。
一句话,叫连绍卿记到今天都没忘。
开着车的连绍卿看似笑着收回了落在何浅安脸上的视线,嘴上虽没在说什么,手上不断收紧的力道却是像要硬生生把方向盘给捏碎。
何浅安,如今你看到了吗,那个沈律又比自己好到了哪里去?
连绍卿自嘲的轻笑,刚准备回到病房,手机又一次传来不大不小的嗡鸣声。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连绍卿面无表情的接起。
“连,连先生……”,话筒那头的男声很是年轻,而且似乎对连绍卿有着难以掩饰的惧意,磕磕巴巴了半晌,他硬着头皮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剩下来的五十万……”
连绍卿漠然的打断他,“我叫你把事情办的干干净净,你就是这么办的?”
男生瞬间慌了,急忙解释,“连先生,你相信我,这都是意外!而且,而且要是能让何浅安彻底离开沈律,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和我耍心思,你还嫩了点”
低沉清冽的声音,似是在淡然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带着能渗透进心底的冷意,男生终于相信,连绍卿就和传闻中的一样可怕,他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发抖,连同解释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