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应在和前男友分手的这天,度过了极其混乱的一夜。
疼,哪都疼……
这是他第二天大清早睁开眼便涌上来的唯一感觉:头裂的要炸开,腰好像快断掉,还有……乔应猛的掀开被子,低头往自己的腿间瞄了眼,然后马上像被定住了似的愣在了床上。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抓狂的揉了揉头发,无声又懊恼的尝试着想要并拢双腿。
毕竟那里已经肿的不能看了,原本不合时宜长在那里的女性生殖器变成了一道紧紧闭合的细缝,外翻的阴唇可怜兮兮的颤抖着,就连那秀气的小阴茎,也像是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样萎靡的垂落在腿间。
乔应惊恐的拨弄了两下,马上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他却傻乎乎的笑了起来,心道还好,自己没有完全坏掉。
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乔应转头看向旁边熟睡的男人,却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所有的好心情都烟消云散。
是贺承衍,那个与自己相识了八年的最佳损友。
他此时正睡得正熟,偏过头露出轮廓深邃的侧脸,高挺的鼻梁下是紧闭的薄唇,看上去颜色很淡的样子,平心而论,这是一张极其帅气的脸庞,就连乔应都没忍住对着这张脸发起了呆。
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后,乔应顿时很想打自己一巴掌,他这是在干什么?这张脸他看了八年,还没看够吗?
现在的重点难道不是自己怎么会和他上床的?还弄成了这个模样……
乔应咬着手指努力皱眉回忆,却发现无论他再怎么使劲想,大脑里始终都是空白的一片,他唯一能想起来的,便是在酒吧里最后喝下去的那杯酒,还有贺承衍透过昏暗的灯光望过来的深邃眼神。
接下来的事,就像是从他的脑子里彻底拔除了一样,连点零星的记忆也没有。
“这下惨了……”,乔应懊恼的扒着头发,把本来就很凌乱的头发扒成了鸡窝一般的造型,但他却没有心思想那么多,他现在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跑,对,赶紧跑。
乔应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却在刚落地的那一刻双腿一软差点整个跪了下去,他赶紧扶住一旁的柜子,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手机呢?车钥匙呢?钱包呢?”
散落一地的衣服被一件件扒开,乔应一边嘀咕一边按着腰翻找,结果他足足找了五分钟,除了手机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找到,就在他想要绕过贺承衍到床的另一边找找时,就见贺承衍闭着眼翻了个身,隐隐有些要醒过来的迹象。
“……”
乔应顿时不敢在动,纠结了半晌后只穿好了衣服拿着手机就出了门。
从房间到酒店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而这一路上,乔应从上了电梯就开始收获许多路人们诧异又暧昧的目光,看的他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毕竟他现在的模样却是挺引人遐想的——衣服凌乱不整的穿在身上,头发也跟惨遭蹂躏似的,脖子上还带着几块触目惊心的深色吻痕。
当然这时的乔应并没有发觉到这一点,直到他回了家,脱光衣服想要好好的洗个澡,照镜子时才看到他的脖子上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惨状。
“贺承衍真他妈是个禽兽”,乔应捂着脖子既羞耻又恼怒的小声骂道,“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这么疯的……”,加上他身上的那些痕迹,他最起码得有一个星期不能见人了。
而被人默默吐槽的贺承衍,在乔应离开后的不到半小时就醒了,转头看到旁边空无一人时也并不意外,他弯腰捡起乔应掉落在地毯上的钱包和车钥匙,拿在手里转了两圈,随即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靠在床头,心情极好的笑了声。
“还是让你给跑了,就先让你在得意两天好了”
这头的贺承衍洗了个神清气爽的澡,那头的乔应洗了人生中最累的一个澡,直到躺回了床上,他的身子仍然是十分酸痛无比的状态。
他趴在那想了会儿后,决定给昨晚另一个一起喝酒的朋友蒋羽去个电话,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电话很快被接通,一道欢快又年轻的男性嗓音传了过来,“喂,小乔,怎么这么早就有空找我?”
乔应也没工夫计较他的称呼问题了,躲在被窝里闷闷的问道,“昨晚我喝醉了后都发生了什么?”
“你确定要听?”,蒋羽不怀好意的笑。
“废话,要不然我打你电话做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蒋羽顿了顿继续道,“你昨晚因为卫褚阳那家伙的事喝了很多酒,本来就醉的不行,后来好像又收到了他的信息,结果桌子上的酒愣是让你一个人给喝光了”
“就这样?”,乔应有些纳闷,只是喝了酒而已,怎么会发生和贺承衍那家伙滚到一块的事的?
蒋羽嘿嘿的笑,“当然不止了,话说你喝醉了的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醉到神志不清扑到人贺承衍的身上又抱又亲的,谁劝都不撒手,要我说贺承衍的脾气真是太好了,你都那样了还不生气,最后还是他送你回的家,哎,怎么样,宿醉的滋味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