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脸皮薄, 一个吻脸红到了耳根,偏偏江淮序还要问出来,“鱼鱼, 怎么了?不想看我啊?”
喉咙深处溢出笑意。
温书渝努了努嘴,“是, 不想看你, 讨厌你。”
江淮序抵着她的额头, 左右摇晃, 跟着她的眼睛走,让她无处可逃, “怎么办?我想看你。”
问题实在不好回头,温书渝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
万能的岔开话题公式。
同时用余光偷看他的脸,硬朗的轮廓间染上温润,芦苇般茂盛的睫毛下,眼底生出淡淡乌青。
是赶着回来吗?
“没有,好饿。”江淮序头埋在温书渝的肩窝处,柔软的头发贴着她。
温书渝手撑在柜子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事情解决了吗?”
江淮序直起身,目光灼灼盯着她,“因为,我想你就回来了。”
盯了20多年,怎么都看不够。
说完话,背过身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随手抽出一张纸,鼻子痒,并未在意。
温书渝看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回来到现在没换,从玄关柜上蹦下来,拉着他的手腕,走进主卧。
“你换衣服吧,我出去。”
江淮序反手拽住她,“我换衣服,你为什么要出去啊?”
眼里闪过意味深长的笑。
“男女有别。”温书渝迅速回答。
江淮序嘴角漾出一丝清浅的笑,“亲你的时候,怎么没有男女有别了。”
“是你偷亲我,我又没同意。”温书渝推着他,衣服一股脑塞进他的手里,“你快换衣服吧,小心感冒,把你赶出家门。”
江淮序:“好,我听老婆的话。”
浴室脏衣篮里放着几件他的衬衫,想也知道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他瞬移回来穿的。
洗完澡,江淮序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又打了几个喷嚏。
暖黄的灯光柔软温暖,照在温书渝的身上,外面骤雨初歇,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滴答滴答落在屋檐下,是大自然的交响乐。
餐桌上布了几道菜,温书渝正摆放碗筷,看到他出来,笑着说:“阿姨做的菜,还剩一些,凑合吃吧。”
江淮序长腿一迈,手指敲在她的脑袋,“说话这么客气。”
“那你饿死吧。”温书渝回拍他一下。
这个说话语气,才是正确的感觉,“饿死你就守寡了。”
温书渝秀气的眉毛上扬,“那我就再找一个,比你高、比你帅的、比你身材好的。”
江淮序拉开凳子,“不准,你的老公,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能是我。”
漂亮的黑眸像星辰一样,说着不亚于誓言的话。
温书渝搓了搓胳膊,“哦,听着怪吓人的。”
生生世世和江淮序绑定在一起。
暴雨扫除了南城的燥热,夜晚温度下降,温书渝钻到江淮序怀里,抱着他睡觉。
只是今天不同往日,隔着衣服,皮肤滚烫,温书渝陡然苏醒。
手掌上抬,摸摸他的额头,好烫手啊,看样子是发烧了。
温书渝连忙摁开床头灯,下床去药箱里,找到额温枪,屏幕显示39摄氏度。
又找来水银温度计夹在腋下,五分钟后,同样显示39摄氏度。
这样他人都没醒。
因为想见她,冒着大雨从港城回到南城。
何必呢?又不是见不到。
好在江淮序心细,家里常备退烧、咳嗽药,她看了下生产日期,在保质期内。
温书渝倒出几颗退烧药,喊醒江淮序,“江淮序,醒醒,起来吃药。”
“好。”江淮序意识混沌,残留一丝清醒,温书渝扶着他坐起来,将药吞下。
根本不需要嘴对嘴喂,也能吃下去。
温书渝摸摸嘴唇,她都做好了准备。
真的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
温书渝收拾好床头的玻璃杯和药瓶,瞄了一眼床上的男人,安稳睡着,但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高烧不退,额头上冰凉的退烧贴跟着变烫了,退烧药不能一直吃,只能物理降温。
温书渝去浴室,准备拿一条温毛巾给他擦身体。
轻轻地解开他的睡衣纽扣,露出精瘦的身体,温书渝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自我洗脑,她是在帮他降温。
不是第一次见,每次都要感叹,腹肌线条性感而紧致。
毛巾拧的半干,从脖子向下擦,到下半身,温书渝犯了难,怎么办啊?
擦还是不擦?
突然,静谧的房间里,出现一道沙哑的男声,“鱼鱼。”
“啊。”
没有回应,刚刚的声音太小,温书渝当是错觉。
只是,江淮序又喊了她,“鱼鱼。”
“你为什么对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