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凌晨才睡觉,江淮序只比往常晚醒了一个小时,睁开眼就望见温书渝。
他放在心里十多年的女生,终于得偿所愿。
就这样看温书渝,看了几个小时,看她蹙眉、翻身,怎么都看不厌。
“老婆,真好。”
温书渝睁开眼睛,眼皮沉重,不知道现在几点,不知道几点睡得。
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燥的睡衣,只记得在浴室里江淮序老实了一下。
一抬头对上江淮序深邃的眼眸,脸倏地红了,垂下头。
兔子吃了窝边草,他们俩都是。
偏偏男人还要逗她,“老婆,我看过没肿。”
熬夜后遗症,温书渝缓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什么,握拳捶他一下,“江淮序,你好烦,能不能别提?”
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江淮序亲吻她的嘴唇,“不提,我老婆害羞了。”
怎么都亲不够似的。
温书渝嘟嘴,“江淮序,你是我老公,还不是男朋友,你都没有追我,正式的名分没有拿到。”
她的道理一堆一堆的,江淮序刮她的鼻头,宠溺地说:“好,鱼鱼说什么都对,开始上位之旅。”
江淮序将被子盖在两人头顶,嗡嗡声从被窝里传出。
“啊,江淮序你不累吗?”
“不累,这不是想用身体上位。”
江淮序逗她,“宝宝,称呼喊错,加一盒。”
温书渝踢他一脚,“哦,你会什么尽什么亡。”
脚被他用手握住,压在手中,“不会,不让你守寡。”
温书渝后来想和他拌嘴,没有了精力。
如他所言,真的是用光了,两个盒子被拆开。
来到海边的第三天,温书渝一天一夜都在床上,手指都抬不起来。
刚开荤的男人太可怕了,而江淮序神清气爽。
江淮序穿好了衬衫和西裤,坐在床边喊她,“懒鱼鱼,天黑了。”
“怪谁啊?人模狗样、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温书渝咕哝一声,嗓子又哑了几分,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她的身上干爽,是江淮序帮她的。
挺括的衬衫,衬得他矜贵清隽。
一点也没有昨晚和早上的样子。
被骂也欣然接受,江淮序摸摸她的头发,“怪我,‘鱼’太好吃,没忍住,还想吃。”
温书渝钻进被窝里,“不能了。”
江淮序掀开被子,怕她闷着了,“我知道,叫了饭上来。”
“你喂我。”
“那你喊我什么?”江淮序半眯着眼睛看她。
想到在床上被他哄着喊“老公”和“淮序哥哥”,温书渝怎么都不开口。
温书渝扭头,“我自己吃。”
她没有过经验和心理准备,刚踩在地上,腿发软差点倒在了地毯上。
江淮序打横抱起她,“给老婆刷牙,给老婆洗脸。”
没有掌握好分寸,脖子和锁骨上一排排红印子,在白炽灯下愈发明显。
温书渝怒嗔他,“江淮序,都和你说了,不要留印子,我还怎么出门?”
罪魁祸首的男人,越看越气。
她来海边,没有带任何带领子的衣服,带丝巾又很奇怪。
江淮序立刻道歉,“我的错,任你罚、任你骂,我出去买榴莲,回来就跪。”
温书渝点头,“好,你去,正好我想吃榴莲。”
江淮序露出狡黠的笑,“老婆,酒店规定不能吃榴莲。”
拿了入住规定给她看。
温书渝眼波流转,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那你买个电子秤,我说跪多久斤就多少斤。”
帮她洗脸的男人,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言语。
“啧啧”,温书渝说:“江总,怎么不愿意啊?”
江淮序:“愿意。”
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一晚,江淮序没有闹她,简单地抱着她睡觉。
即使温书渝感受到他的昭彰,他都没有过界。
第二天,脖子上的印记散了些,遮瑕可以遮住,傍晚两个人去沙滩上散步。
两个人坐在海边看星星,寰宇变幻,夜影须臾,晚风与月光共同编织夏夜长梦的一角。
温书渝躺在江淮序怀里,听他说:“鱼鱼,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呀?”
江淮序面向她,眸光深邃,薄唇轻启,“鱼鱼,我喜欢你。”
这一句正式的表白,他迟了许多年。
纵使,温书渝不知道,这句话在他心里已埋藏十余年。
不重要,现在已是最好。
“我知道啦,反正你得追我。”
“好,追你到天荒地老。”
远处的灯塔忽闪忽闪,像久不熄灭的烟花。
沙滩上有个捡空瓶子的老婆婆,突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