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0章  六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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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初始知道陆道莲和晏子渊是兄弟的惊讶感,都被冲淡了。

晏子渊防的就是他们会暗生情愫。

自从他亲眼所见陆道莲是怎么和宝嫣暗自缠绵以后,就十分担心陆道莲会将她哄骗到手,届时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要这二人都为他所掌控,而不是背着他,暗通曲款,搞什么心意相通。

他不好过,所有人都将不好过。

希望这新妇,别那么傻,以为陆道莲能拿她当个人,付诸真心,上赶着让人玩弄。

他可不是让她享乐来的,而是让她好好生育一个子嗣,助他成就大业,别忘了自个儿本分。

晏子渊假惺惺道:“你我之间的龃龉,向着我来也就罢,还请兄长高抬贵手,若非是在借种的时候,还请放她一马,别再摧残她。”

“此女不就是借种所用。”

陆道莲:“岂会值得怜惜。你若舍不得,当初又何必请我来帮忙。”

他说得无情无义,连晏子渊都被他的心狠程度惊讶到了,难道宝嫣这样的娇女,都不能叫陆道莲动心分毫。

还是说他先前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既然请了,那就别后悔。”陆道莲冷冷睇着晏子渊,“自己不行,焉能插手管到我的房事上去。”

晏子渊面色青白交加,根本毫无防备,陆道莲会直接把他不行的事说出来。

这让近来已经将这方面的屈辱快淡忘掉的他立马挂不住脸面,赶人走道:“天色已经很晚了,兄长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新妇这里由我来照看。”

这场嘴仗上的博弈,终究叫陆道莲占了上风,谁叫晏子渊只要一被提起这档子事便能败下阵去。

而陆道莲拿捏着他的死穴,子嗣、秘密,等一切时机到的时候,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让开一条道,逼陆道莲离开这里。

然而陆道莲看了眼睡不醒了般的人影,似是舍不得起身了,他说道:“按照她乳母的说法,你这新妇自小体弱,想要短时期内有孕怕是没可能。”

“待她醒后,你让她去佛堂见我。以后每日,若是有空我都会为她调理身子。”

他讲得理所当然,义正言辞。

但谁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什么调理,怕是香瘾犯了,又想占她便宜。

宝嫣气他嘴里不干不净,不拿她当正经主母敬重,根本不愿意去。

可谁又能倾听尊重她的意见,陆道莲更以一种绝对漠然冷酷的语气命令说:“我明日若是没见到她,后果自负。”

他现在是他们夫妻唯一能仰仗的对象,都对他有所求,他大方给他们,就是再不满晏子渊和宝嫣又能拿他怎样。

还不是无计可施?

果然宝嫣还未想好法子,晏子渊这没用的东西就已经替她答应了,“我知道了。我会让她去见你的。”

得到承诺,陆道莲离开前还想再看一眼宝嫣。

结果发现不知不觉间,她已将自己侧了个身,半偏着把脸埋进褥子里,忍得通脸生红,大概又羞又气。

甚至都要忘了自己在装睡,在被人捏着双颊,强迫她对着他时,伸手抵住朝她靠过来的身体。

她的姿势扭成了一个极为抗拒别扭的弧度,就是不愿意面对他。

陆道莲眼神一暗,也不强求了。

打算等明日去了佛堂再说,于是干脆放手。

背云上的佛珠随着他起身,发出淅淅索索的细碎轻响,幽微的佛香消失了。

晏子渊在他走后,收回目光,正对着榻上蜷缩成一团的影子道:“你都听见了吧?他一向如此,不将人当一回事,霸道、自我惯了但是没办法,你我目前只得仰仗他……“

被子里的宝嫣即使紧绷到浑身发麻了,还是一动不动。

仿佛一具僵硬失温的尸体,脑子空空,双眼呆滞。

她不是贵女吗,怎会在他们口中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她开始怀疑,自己嫁给晏子渊,真的是对的吗?她真的还有必要,继续上赶着和陆道莲无媒苟合,直到怀有身孕吗?

那她岂不是真成了他们口中,那等不知廉耻,没有尊严自甘下贱的玩-物。

其实早在今夜他人空置的屋檐下,宝嫣在与陆道莲肆无忌惮在一起的大门口,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

谁家受过教养的女郎,妇人,会浪声浪语,叫成那样?

丑恶的痴态毕露,朝着他人摇尾乞怜。

她骗得过别人,她是被迫的,却骗不过自己,当时是有感觉的。

她违背了家中一直以来的教导,不可自视甚高,不可口出狂言,不可有违德行,更不可大庭广众下,轻浮放浪!

她太看得起自己,以至于以上规矩全犯了。

实际上她在旁人眼中,如同哗众取宠,什么都不是。

接二连三,送走了不速之客,小观小心翼翼探头进来。

她看到本该睡着了的宝嫣,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床沿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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