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呸”地往地上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这一巴掌好像比杀了他还要侮辱似的：“你打我——”

&esp;&esp;啪！

&esp;&esp;程让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声比方才还要清脆，将程协的唇角扇得开裂流血。

&esp;&esp;程让如走投无路的困兽，吼道：“难道你以为自己机关算尽处心积虑，就真的能瞒天过海？！师尊他直到最后一刻，都在想办法为你遮掩”

&esp;&esp;——你要善待你的师弟。

&esp;&esp;金丹碎裂之下，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甚至没能说完遗言。

&esp;&esp;可数十年的朝夕相处，程让却能明白，他未说完的最后一句话。

&esp;&esp;善待你的师弟，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因为他的过错，就断送了你们师兄弟的情分。

&esp;&esp;哪有什么瞒天过海，那只不过是爱你的人在等你回头。

&esp;&esp;哪怕形神俱灭。

&esp;&esp;程让动完手，无力地将额头垂在程协颈侧：“我早就打定主意，明天掌门擢铨，我会把掌门位让给你。是我太蠢了，程协，我竟愿意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愿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可你竟然还要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不思悔改，你让我如何容你？！”

&esp;&esp;他松开程协的领子，自己先踉跄了几步，才从地上站起来。

&esp;&esp;程协终于慌了：“你不能杀我！师尊的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