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堆,所到之处修士们皆是避让,最后竟在人头攒动的殿内,生生给他们辟出一块独立区域。
&esp;&esp;有门人为程让披上掌门长衫,随着布料窸窣,许多窃窃私语传入耳畔。
&esp;&esp;“协长老今儿一早说退出掌门擢铨,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esp;&esp;“昨天早上我还遇到协长老呢,那时都好端端的,你们说会不会是掌门”
&esp;&esp;“嘘!这话你也敢说?不怕被掌门听见?”
&esp;&esp;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响,但掌门殿内空间就这么大,还是有不少人都听到了他们的话。
&esp;&esp;看来程让还是给程协留了最后一点面子,并未将实情公之于众。
&esp;&esp;该说什么好呢?重情重义极为难得,但程让此番举动,无异于将自己再度架在火上灼烤,平白招来非议。
&esp;&esp;不是个理智的决定。
&esp;&esp;果然,程让才走到一半,就有人出言讥诮:“昨天山腰好大一阵巨响,像是有人在斗法,掌门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江荼转眸过去,他对这名修士有些印象,也是程协派的,昨日并不在场。
&esp;&esp;程让停下脚步,长刀往地上一拄:“你想问什么?有话直说。”
&esp;&esp;那人冷笑一声,干脆也不装了:“少辅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却突然说退出擢铨,明眼人都觉得有问题吧?”
&esp;&esp;“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我今日去他住所,竟然空无一人!你把少辅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