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黎藿迟疑了两秒,小心翼翼地开口:“……喂,沈三,你没事吧?你——你怎么了。”
沈松云一双狼般锐利的眼眸紧紧地死盯着他,眼中的凶意令黎藿感到心惊。操了,这狗儿子忽然用这种眼神来看他,还怪让人害怕的。
思绪还漂浮在半空中,沈松云便已有了动作。
青年猛然站起身来,高大颀长的身影顿在黎藿身前打下长长的阴影,几乎笼罩住他眼前的所有光线。
黎藿被对方接连逼退了两步——
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整个人竟是直接被沈松云从地上捞了起来,双腿离地,打横抱起。
我——操!
黎藿吓了一跳,立刻回想起之前被沈松云抗在肩上的恐惧:他好歹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老是被人像女的一样抱着!
黎藿张口便骂,宛若一只因着被人惹恼而大叫的猫,却因为过于悬殊的力量和体型差距而毫无办法,唯有无能狂怒:“沈老三,你又发疯了?!你,他妈要干什么!”
他蹬着双腿,纤弱的身形叫沈松云牢牢地钳着,没有撼动分毫。
黎藿悬在空中,心下惴惴,生怕这突然犯病的臭男人一个发神经,手上不稳,就让他直接摔落下去:
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抱紧了青年的脖颈,直到沈松云往旁边没走几步,就把黎藿又扔回了山洞门口的窝上,自己也紧跟着重重压将上去。
这个“窝”,是黎藿这两天特地为自己制造出来的临时床铺。他从山洞四周找来还算结实柔韧的藤蔓和枯枝,搭出了一个鸟巢形状的床,上边再铺上黎藿自己带来的毯子,勉强也还称得上柔软舒服。
……只是沈松云此刻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就让这件事变得不是那么令人愉快了。
青年炙热的身体重重覆盖上来,带着令黎藿无法承受的滚烫温度。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沈松云的身上竟像是要烧灼起来起来一般,烫得黎藿那与之相触的肌肤都在瑟缩滚颤。
“沈、沈松云!”黎藿难得叫出了他的名字,声音有些发抖,“你让开!”
但这话自然不可能奏效。
沈松云的身上太热了,热到黎藿都难免觉得惊惧,害怕他下一秒就会因为承受不住那过于强悍精浓的兽王之力,而直接在他身前爆裂而亡。
沈松云英眉深拧,连口鼻中呼出的热气都温度惊人。
他感到一股火焰般的异样热流正在自己的体内横冲直撞,肆意奔涌,叫沈松云情不自禁地跟着变得血脉贲张、气血倒流,大脑中的所有理智几乎都叫这股不知缘由的旺盛火苗灼烧殆尽,只剩一堆飞灰。
烫,好烫。
热意先是涌到沈松云的大脑,然后再一口气地齐齐下窜,全部堆积在青年健硕躁动的下腹。
那股火焰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性质,化作了滔天的性欲,窜腾在青年的四肢百骸之间,肆意渗透着淫靡而又放浪的气息。
……似乎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让他体内那过于丰盛、一时半会消磨不掉的外来力量宣泄出去。
此时的沈松云双目赤红,迫切想要找到一个泄欲的出口,释放出他身上的多余精力。
然后,他便锁定了这山洞中唯二存在的另一个人,黎藿。
黎藿尚在云里雾里,沈松云已是不假思索地扯开双性人胸口处的薄薄衣襟,迫不及待地低头嗅闻——
他在闻那令他日思夜想、神魂颠倒的迷人香气。
黎藿忍不住地战栗起来,在沈松云这一连串的动作下发出羞怒的惊叫:“哈啊、啊!沈……沈三!”
他怒骂着,却依然抵挡不住对方的灼热掌心在他身前缓慢游走着的暧昧动作。
“啪嗒”、“啪嗒”的扣子崩落声接连响起, 黎藿胸口处的衣物面料叫沈松云相继地凶狠拽落,露出大片瓷瓶一样洁白光滑的莹润身躯。
他赤裸的肌肤雪白无瑕,在山洞内的空气中控制不住地微打着颤,又让沈松云那稍有些粗粝的指腹掐揉摩挲到不断哆嗦。
“嗯啊……呜、呃!别,别摸了!”
到了这时 ,黎藿要还不知道沈松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又要做什么,他也枉费白活了这么多年。
是了,沈松云眼下这个模样,分明是已然半陷入走火入魔的征兆。
千年兽王的灵核性烈,如果有条件,当然是搭配上圣山雪莲这种性寒的材料共同服用最为妥当。只可惜事出突然,他们什么都没准备。
当下,要想阻止沈松云入魔的最好方法,也只有让他依靠着性欲而发泄出来这一条路。
黎藿:“……”妈的,有苦说不出。
黎藿的思绪在“要不然还是让他死了算了”和“算了忍忍吧,到哪挨肏不是肏”的两端天平中来回游走,最后发现了一个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不管他想不想让沈松云死,事实上,现在的黎藿都根本挣脱不开对方的束缚。
简而言之,他被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