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有些败兴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卧室门外。
“少爷,少夫人……狗已经给二位洗好了,您们看——”
床上的二人对视了一眼。
差点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怎么着。”黎藿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你是打算让我去?”
“……没有。”沈松云回过神来,搂着黎藿白嫩的脖颈,又在他耳垂边亲了一下,好脾气地笑笑,“老婆躺着就行了,我来。”
沈松云从小长到大,实在是没见过比黎藿更娇气的人了。
说他身子娇贵吧,其实出身也不怎么样,家里早已没落。况且沈松云分明记得,黎藿刚来的时候,还总是一副怯懦胆战,谁也不敢招惹的可怜模样——
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惯的。
成吧,谁让黎藿是他老婆呢。
不过说来也挺有意思,黎藿按理来说寄人篱下许久,这些年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可不知为什么,总给沈松云一种他生来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感觉,气质慵懒又漂亮,平时使唤起他来更是得心应手,一点儿都不怵……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沈松云也没多想。认命地在床边站了起来,起身去开门。
保姆果然带着那只肥滚滚的阿拉斯加上来找他们了。
对方的速度很快,短短一两个小时未见,眼前的幼犬明显已经焕然一新,毛发变得干净蓬松,还真有些名贵犬种的样子。
见到是沈松云站在门口,阿拉斯加毛茸茸的圆脸上禁不住显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情绪。
沈松云没有注意,心不在焉地从保姆怀里接过了狗,三两下又把对方打发走了。
他关门,回身,只觉这狗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但还是抱着讨好黎藿的心思,将阿拉斯加幼犬一路托举到床前,给对方瞧:“老婆,看。从今以后,它就是我们家的狗了。”
黎藿“唔”了一声:“还不错。”
说着,伸出手去挠了挠阿拉斯加的下巴。
……谁他妈是你家的狗。玄霖气得暗暗磨牙,心想不长眼的东西,早晚让你知道夺走本王心爱宝物的厉害。
一转眼,又在黎藿右手伸来的时候舒服地抬起了头。
啧。虽然这群卑劣人类将他按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又洗又搓,最后还用一股邪风对着他吹了许久……
不过既然能接近黎藿,也算是达到了部分目标。
玄霖心中的算盘打得正好,不想黎藿揉了一会儿狗,兴趣就淡了,打发沈松云道:
“行了,把它放下去吧。我房间本来就不大,你走的时候记得把他领走,让保姆给它找一个窝。”
……什么?
玄霖睁开眼睛。这人类竟抵御住了它的外貌诱惑!
不是说现在的凡人都喜欢长这样的狗吗?
玄霖惊疑不定,下一秒,便感觉那只一直勾在它腋下的手臂猛然一松——
它又短又圆的身体直接掉到了床脚附近,无论它怎么努力地蹦跳抬头,都无法看清床面上黎藿的模样。
玄霖:“——嗷汪?”
这什么情况?
黎藿的回答正和沈松云的意。他放下了阿拉斯加,转头又单膝压在床边 ,朝着黎藿逐渐靠近:“老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
玄霖:“嗷嗷嗷嗷,汪!”
混蛋玩意儿!你要对他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床上的两人自然听不懂它的话。
玄霖那一通叫,反而让黎藿想起了什么。
他轻飘飘的视线在床下的玄霖身上扫过一瞬,装腔作势地推了沈松云一把,有些不耐烦地说:“狗还在这里呢,你确定现在要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什、什么?!
玄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就听见上方的沈松云一声轻笑。
“听老婆的。”
于是,玄霖才进房间没两分钟,就又被沈松云无情地赶了出去。
“乖,自己玩儿去吧,啊。楼下还有水和肉,饿了自己去吃。”青年修长的手臂一伸,就把短小肥圆的阿拉斯加放在了走廊上端。
沈松云明显春风得意,心情不错,甚至都没考虑这狗听不听得懂自己说话,拍了拍阿拉斯加的脑袋,一脸笑意地转身关上了门。
玄霖在门外愣了两秒,旋即疯了一般扑到门边,徒劳用它短短的前爪挠着那仿若天堑的雕花木门。
开门,开门!混账,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干坏事……
门内倏然传出一阵明显属于黎藿的、短促的呻吟。
“啊……沈、沈三——”
……
沈松云黏黏糊糊,一路从黎藿的脸亲到了他的下巴,再亲到脖颈。
黎藿让他亲得像猫一样哼哼,人还没怎样,身体就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白皙的肉体被青年从浴袍中剥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