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弟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上,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钱易南的面颊腾就变红了,密匝匝的粗黑睫毛乱抖着,喉咙一个劲儿吞咽着,仿佛想说什么,却嗫喏着没说出来。
黎笑通过游戏系统读取,才听到他在嗓子眼里面咕哝:“那不是碰见你了么。”
他眸色微暗,移开目光,不笑了:
“怎么不去上课?”
“哥夫你不知道,大哥他唔唔唔唔”
脱口而出的小弟没能说完就被一个精准的叩击给卡住了脖子,钱易南杀鸡抹脖子的表情在黎笑的凝视下逐渐变得耷拉,小弟这才得以呼吸,大口大口地喘气说完后半句:“……是要去找那个李星锐的麻烦……”
在他眼里一个破保镖怎么能跟自家老大比,这位哥夫当然是会帮老大了。
钱易南的脸色渐渐变了,黎笑侧头,笑出一个梨涡:
“怎么回事?”
这个眼神钱易南没怎么见过,但不自觉不像以前一样敢作死,而是声音很虚弱、很不自在地撇过头:“……我提出来的,要和他决斗。”
决斗?这么个仗着家世“打遍校园无敌手”的温室校霸,跟一个从黑区血拼出来的包子决斗?
大概是黎笑的眼神太明显,钱易南的头迅速转了回来,连害怕都顾不上:“……我也很强的!他是保镖是专业人士怎么了?他有个保镖样吗?只知道往你床上……爬……”
小孩最后声音没了,可左脸写着“不”右脸写着“爽”,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看着黎笑的反应还更来气了。
黎笑:“……”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搓了搓校霸同学的狗头,面容秀美的少年神色慵懒,乖巧精致的长相生出魅惑的意味来:“狗儿,别傻了。”
这么个傻狍子,真是给谁都不够吃的。
……
“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覆盖的手并不算十分修长,却匀称白净,连指甲都是圆润莹白,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显然保养良好的样子。
柔软的指腹一寸寸滑过深麦色的身体,身下的肌肉骤缩了一下,紧接着是微微的颤抖。李星锐咬了一下牙齿,面颊不由自主侧开,背部的蝴蝶骨用力合起又松开:“啊哈……你……你是替那个蠢货出头?”
他的语气复杂难言,但总之隐隐透着一种奇怪的、不爽的味道。
突然,他闷哼了一声,夹紧了双腿,牙关暗暗地咬紧。
这个身体似乎已经完全熟悉了那只手,明明之前是如此干涸,现在却轻松的、顺畅地被挤进了一根手指,蜷曲骤缩着包裹入侵的异物。
黎笑的手指弯曲又前伸,一点点往里面探索。大概是这个姿势不太方便,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把暗色的身体按在了墙上,结实的少年被迫趔趄了一下,紧绷的双腿分得大开,乳粒隔着半开的小幅衬衫被重重地嵌进了石粒表面的墙壁:“没什么理由。”
天台的风从半裸的肌肤吹过,微凉的空气激得暗色的皮肤起着小片小片难以肉眼看到的疙瘩,细密的肌理颤抖了一下,被按在墙上的粗糙手指背后一只白皙的手一点点从指缝嵌进去,形成十指交握、黑白分明的瑰丽景色,伴随着少年略带笑意的低喘。
“就是想,肏你啊。”
……
“先生。”
知道黎笑被确认送到了学校,管家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玻璃花房门口。
透过玻璃之外,男人的目光注视着黑色的车身缓缓开出,花木的阴影中影影绰绰地看到他微微绷紧的下颔线,勾勒出略显疏离的线条,而一旁贴墙展示的多个屏幕上赫然是书房到客厅乃至门口的监控录像。
离开的身影在屏幕中消失已久。
“走了?”
“是。”
管家应声之后没有继续汇报什么,他的上司并不需要回答,也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眉头隆起,似乎在思索、苦恼着什么。
习惯性的克制和理智告诉他他需要冷静一下,或许应该远离这个小儿子才能一切回归正轨。
但是潜意识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抓住他,抓住整个人,抓住这个机会……难道那种感觉不快乐吗……难道你还要重复曾经日复一日的生活……难道你在害怕,害怕一个小孩子……
不,他不是害怕。
黎琛双眼闭合,鸦羽一般的睫毛静谧地垂下,没有一丝颤抖,可眼球的滚动却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他并不喜欢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
尽管完全不能理解,但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不按常理出牌、并不克制理智、容易超出预料的“感性人”,他报以尊重却绝不苟同,然而这一次,那些曾经说服他的理由似乎不太可以了。
一定、要、维持“冷静”、“尊严”吗?
他睁开眼看向书房的监控,仿佛那里不是一个被孩子弄得凌乱不整的房间,而是一个被准备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