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忽略他。
看见这人后,连嘉运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不开心的嘟囔。
“怎么哪都有他。”
他嘀咕的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纷纷起身拱手行礼。
“参见六殿下。”
连嘉运注视着行礼的唐元思,只觉得心中畅快,本想等会再叫起,多享受会唐元思的礼,还此地还有别的官宦子弟,不好落下个坏名声,只好不甘心的开口。
“免礼。”
他满是傲气的眉眼带笑,好奇的问向他们:“听说这在举办诗会?本殿下能参加吗?”
席上气氛一下变得古怪,有的学子尴尬的笑了笑,还有的微皱着眉,不太想与连嘉运一起。
原因无他,这六皇子和皇后一家的名声,最近可真是糟糕透了。
谁不知道连皇后在闺阁中,便与皇上做出那等事,当时的皇后娘娘,皇上的妻子,可还怀着太子殿下呢!跟别提六皇子的为人了。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学士幼子仲子瑜笑着出来打圆场儿:“自然是能的。子瑜今日还请来了唐相,为诗会中所做的诗词评分,殿下若是有兴趣,便一起来吧。”
连嘉运怎么没察觉到四周古怪的气氛,他心中不痛快,鼓着一股劲儿要让他们另眼相看,笑着说好,带着众人一起落坐。
唐棠坐回主位,淡淡瞥一眼斜对角把脊背挺的笔直的主角受,也没错过他眸中的高傲,他浅吟一口茶,开始计算这些年究竟触发了多少次系统技能发动,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便知道差不多了。
他扶着衣袖放下茶杯,语气清润温和:“昨夜才下了一场雪,今天确实难得的好天气,那便以“雪”为题,诸位学子觉得如何?”
“甚好!学生先来一试。”
仲子瑜身为主人,先站起来暖了个场儿。大学士的幼子学问自然不差,在座众人连连点头,就连唐棠也觉得不错,只是略有些青涩了,温声指点了他一番。
仲子瑜满脸通红的听着,对仰慕的丞相拱了拱手,才高兴的坐下。
其余人也坐不住,一位面生的学子站起来,斟酌两秒便吟诗一首,众学子跟着嘀咕了两遍,这诗也说不上好,但胜在快。
唐棠含笑的夸他有捷才。
那学子开心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拱了拱手,落坐。
连嘉运看他们的举动,心中不畅快极了,工部侍郎的儿子也不爽,冷笑着咀嚼着糕点。
他们今日喝了不少的酒,酒味儿都飘了出去。有的学子厌恶皱眉,把桌子挪远了一些。
工部侍郎的儿子脸和脖子通红,一看就是喝大了,两杯茶下肚都浇不灭心中憋屈的火气,他把半块糕点随意扔到盘子中,朗声打断做诗的人。
“做诗怎么不带上我们六殿下?莫不是怕殿下抢了你们的风头?”他说着看向主位的唐棠,笑了:“丞相大人您说呢?”
不等唐棠说话,在场的众位学子便生气了,有人语带怒意。
“宁承允,你什么意思?”
这工部侍郎的儿子是官宦子弟中最纨绔的,他爹至今没升官,也有他的一份原因在里面。
他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你们至于跳脚么?不过和你们比……”他意味不明的呵了一声:“要是殿下和你们比,那可就太欺负人了,都说唐相是神童,巧了,我们六殿下也是,不如二人比较一番,也让我们几个开开眼。”
这回连仲子瑜都嘴角抽动,心道你哪来的勇气?他忍下心中的不快,笑呵呵的起身打圆场。
“宁公子说笑了,唐相是长辈,哪能陪着我们小辈胡闹。再说让唐相与六皇子比,那多胜之不武,还是算了,算了吧。”
他是主人家,只能出来打圆场,但连嘉运却不领他的情,在他看来不就是比做诗么,要是文章就算了,可做诗,唐元思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他眉眼有些傲气,却娇憨的不叫人讨厌:“是啊,丞相长了我十多个年岁,我自然比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总拿我的诗词,和丞相的比较,太抬举我了……”
未了,他又佯装失言:“瞧我,说这些干什么。随口一说,还请丞相勿怪。不过本殿下还是想和唐相,好好讨教一番的。”
众人听着都有些尴尬,心想丞相明年便而立了,这六皇子确实……到明年还不用加冠呢。
唐棠却始终面带浅笑,却暗中给主角受记上一笔,温温和和的说:“好,那六殿下先来。”
连嘉运撑着桌子站起来,他学了那么多关于雪的诗,自然是胸有成竹的,就算不是他所做又何妨?他念出来了那就是他的。
后花园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注视着连嘉运,连嘉运胸有成竹的张嘴,诗词到嘴边忽然卡住。
他皱了皱眉,在脑海里回想一圈,惊悚发现他竟然想不起来任何关于“雪”的诗词!
他停顿的时间有些长,学子们面面相觑。这宴会诗会上做诗词,讲究的就是一个才思敏捷,六皇子停了这么久,好也算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