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徐家次次都咬牙隐忍,这次突然起兵反了,不也正是有了清君侧,扯这大旗的名头么。
徐妃上前两步,发髻上步摇微晃,那艳丽奢靡的宫装刺的嘉定帝和连皇后眼睛疼,只听她语气尖锐:“臣妾劝陛下还是早日写了让位诏书的好,不然,呵……”
她红唇勾起,丹凤眼看向挤在一起的皇子,侍卫立马会意地向前几步,把连嘉运揪出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连嘉运满目惊恐,在侍卫手中不断挣扎,红着眼眶慌忙看向嘉定帝:“父皇!父皇救我!”
连皇后忍不住动了,嘉定帝也握紧了把手。
他们的反应让徐妃更恨!二皇子冷笑着走过去,一脚踹到连嘉运,将刀横在他得五根手指上,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嘉定帝。
“父皇这么疼爱六弟,为了他,把我和太子那个蠢货玩弄于鼓掌,该不会想看着他断了手吧!”
嘉定帝阴沉着脸不说话。
二皇子嗤笑,猛的一刀斩下,四根手指头随着血液喷涌断开,鲜血染红地面。
“啊!!!”连嘉运哀嚎着尖叫,恨不得这时死了算了,眼前疼的一阵发黑。
龙椅后的连皇后顿时捂住嘴巴,眼泪一下流了满脸,二皇子刀移到连嘉运颈上,她立马凄凄切切的唤着:“陛,陛下……”
嘉定帝也心疼的不行,他暴怒大喝:“孽畜!你敢!”
二皇子眉目阴郁,他刀横在连嘉运颈上,嚣张的大放厥词:“这天下都是我的了!我为何不敢!”
这时,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打斗声,并且越演越烈!
守门的士兵吼了句什么人,就被箭雨猛地射成筛子,钉在养心殿的门窗上,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殿内士兵瞬间一片慌乱,嘉定帝和皇后眼眸微亮。
徐妃后退了几步,压下心中的不安,尖锐声音极具穿透力。
“慌什么!都给本宫拿起刀剑,杀了敌人,赏万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士兵眸中闪过贪婪,咬着牙冲了上去。
二皇子见势不妙,放弃对连嘉运下手,大步上前将嘉定帝从龙椅上猛的揪了起来,刀横在他脖子上,皇后被他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往后挪,直到后背撞到柱子。她才颤颤发抖停了下来。
一双翦水秋瞳含着泪,满脸期盼的看向门口,等待救兵。
江尧便是在这时进来的。
他手握锋利长剑,玄色盔甲被血液蜿蜒出一道又一道暗红纹路,像是花纹。步伐闲适的走进殿内,每动一步身上甲片便轻响。
士兵们拿着刀剑,护着中间二皇子,和徐妃一步一步后退。
江尧走到大殿中间,停下脚步。掀开薄薄的眼皮看他们,那双漆黑的眼冷的厉害,沁不进去一丝笑意,和烛火温暖的光。
救兵来了,嘉定帝和连皇后眼睛发亮,就连那堆欺负过江尧的皇子和连嘉运也激动的不行。
连嘉运脸色惨白,喉咙哽咽着:“太子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江尧有多要好呢。
连皇后就比较不要脸了,她趁人在警惕江尧,连滚带爬的跑到他那边,抓着他的衣摆,颤抖的音线充满欣喜和对徐妃母子的恨意:
“尧儿,尧儿,快,快替母后杀了他们!杀了徐妃这个贱人,和她所生的孽畜!!”
徐妃和二皇子闻言大恨!他们太自负了,压根就没把把手上什么都没有的太子当回事,可谁想到他竟是装的!
二皇子深知良机已逝,此时让嘉定帝写诏书已无用处,只得先保全他们得性命,将刀架在嘉定帝脖子上,恶狠狠的盯着江尧。
“太子殿下,叫你的人放下刀剑,不然……”
手上一个用力,嘉定帝脖颈处骤然一疼,丝丝鲜血流的脖子上都是,他呼吸粗重,双目圆瞪。
不行,不行!这江山他还没坐够!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嘉定帝喉结滚动,沉声命令江尧:“太子,让他们放下刀剑!”
无人应声。
士兵们穿着盔甲,站在江尧身后,一双双眼沉默的看着他们。
二皇子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手上再次用力,染血的刀刃割的更深,鲜血又一次涌出来。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殿中央的江尧,语气充满了急躁:“我再说一遍,把刀剑都放下!不然,我就割断父皇的喉咙!”
嘉定帝闷哼一声,温热鲜血流到衣领,察觉到二皇子的杀意,他彻底忍不住爆发:
“混账东西!你听不懂朕的话吗!朕让你叫他们放下刀剑!”
听他气急败坏,江尧忽然笑出了声,一脚踹开抓着他的连皇后,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淡淡道:“你是谁母后。”
连皇后原本满脸畅快得意,等着看徐妃母子去死,谁曾想被江尧踹开,毫无形象的滚了一圈,腹部生疼的躺在地上,翦水秋瞳不敢相信的看向眉眼带笑的江尧。
别说嘉定帝,就连二皇子和徐妃都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