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暝,你说如果许棠母亲知道她嫁过来一个月,表里不一的继子就把她16岁的儿子给吃干抹净了,她会不会疯掉,然后带着许棠头也不回地离开,而你再也看不到许棠。”
裴渊靠墙支撑着自己坐在地板上,明明浑身狼狈,却气定神闲,没有一丝慌乱。
席暝眉头紧拧,冷冷道:“你威胁我?”
“当然没有,我只是在提醒席先生。”裴渊淡然一笑。
席暝冷笑出声,“你也别忘了,你是个医生,你对有精神疾病的患者进行诱奸,是要被判刑的,你这一辈子都会毁掉。”
裴渊神色平静,不疾不徐地开口,“所以啊,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你不愿意放手,我也不会放弃,是要针锋相对、两败俱伤,还是和平共处,全在你一念之间。”
“斯、文、败、类!……你真是够无耻的!”席暝死死盯着裴渊,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他面色铁青,恨不得撕烂着张道貌岸然的脸。
裴渊只是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整了整衣领,“还要再提醒你一遍,你和小棠两情相悦没错,可他也是喜欢我的,诱奸算不上,合奸到是可以说。”
裴渊不愧是心理医生,说出的每句话都往席暝肺管子上戳。
“……”席暝气得拳头捏得嘎巴响。
许棠醒过来时,屋里很黑,他揉了揉眼睛,摩挲想要开灯,忽然见床边坐着一个黑影,吓得他心脏一跳。
“啪”,灯打开了,房间大亮。
床边的是席暝,神色阴沉,眼色晦暗,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许棠愣了一下,小声叫,“哥哥。”
席暝森冷开口,“你还知道叫我哥哥,你做了什么?”
许棠垂下眸子,捏紧了手指,心里默念,又来了又来了。
席暝捏起许棠的下巴,筋骨分明的手背忍得崩起青筋,却怕弄疼了许棠依然不敢使力。可他看着那双湿润清亮的大眼睛,又生不出什么气,只能咬牙道:“你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
许棠咬了咬唇,低垂着眼眸说:“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好。”
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眶落下,少年哭得无声,却格外戳人心。
席暝惊愕了一瞬,不知是该先震惊许棠说了这么多话,还是先震惊与许棠掉了眼泪,他手忙脚乱地擦掉少年落在脸上的泪珠,安慰道:“别哭,哥哥没有怪你,哥哥不说你了好不好?”
许棠一哭,把他的心都哭软了,他把少年抱进怀里,低声轻哄:“好了好了,糖糖不哭,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不怪你,哥哥最爱你了,宝贝,别哭了,你把哥哥的心都哭碎了。”
算了,糖糖还是个孩子呢,本身智力就不正常,他能懂什么?还不都是裴渊那个变态医生引诱的他,全都怪裴渊!
许棠埋进男人怀里,在席暝看不见的角度,唇角微微翘起。
装哭卖惨计划通!
席暝给许棠穿上衣服,“糖糖,我们回家吧。”
许棠点点头。
可一来到客厅,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个鼻青脸肿的人,医生俊美的脸被打成了猪头。许棠震惊,奔过去仔细打量,想都不敢碰。
“没事,别担心我,你哥哥生气是应该的,这顿打我该受着。”医生扯了扯唇,笑得“虚弱”,被拳头打裂的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许棠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问他:“医药箱?”
裴渊指了指靠墙立着的架子。许棠立刻去拿,却被席暝拦住,“别管他,我们回家。”
“嘶——”裴渊恰到好处地轻吸了口气,捂着腹部,双眉紧蹙。
许棠立马挣脱席暝的手,拿了药箱过去,小心翼翼地给裴渊擦药,末了又掀开医生的衣服,摸索着查看他的腹部有没有受伤。
席暝眉目深沉,牙根紧咬,满脸不悦地盯着少年那双小手在医生的腹部揉来揉去,眸光如刀恨不得把那处烧出个洞来。
“行了,可以了。”席暝一把拽过许棠的手,“很晚了,我们得回家了。”
“可是……”裴渊看上去很痛苦,许棠有点担心。
裴渊扶了一下被打折的眼镜腿,青紫的唇角微抿,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小棠,跟你哥哥回去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许棠犹豫地蹙了下眉,但席暝已经动气了,不耐烦地揽住许棠的腰一把抱了起来。
房门“砰”的一声被摔上,裴渊摘下眼镜往地上一扔,身子顺势靠在沙发背上,微微阖上了眼,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
许棠被席暝气势汹汹地抱下楼塞进车里,车子都没有启动,就欺身压上去,将人扒了个一干二净。
许棠惊诧地睁大眼,满脸的表情都写着“你要干什么?”
席暝挑唇冷笑,“干你!”
他冰凉的手指在少年脸蛋上轻柔划过,低声道:“不听话的小孩,要接受惩罚。”
男人指尖传出来的凉意让许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