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打断她的话,“我每周还要带糖糖去医院复诊,回家才会不方便。”
最后因为许棠执意要留下,谁也拿他没办法。一家人吃了顿饭,许婉蓉和席川鸿就回去了。
走之前,席川鸿看了席暝一眼,神色里是如冰霜般冷酷的警告意味。
关上门,房间里就剩席暝和许棠二人,许棠看席暝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悄悄过去抱住他,“哥哥,我哪也不去,就在你身边。”
席暝绷紧的唇线柔和一些,将许棠紧紧搂住,舔舐轻咬少年柔软白皙的耳廓,叹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把你抢走?”
许棠眨眨眼,拉着席暝进了卧室,然后径直走进笼子里,自己动手把金色锁链扣在脚腕上。
他淡定地做完这一系列举动,抬起头冲席暝软软一笑,“这样别人就抢不走啦。”
长着巨大黑羽的黑发少年,坐在柔软洁白的天鹅绒毛毯上,长长铁链栓住他细白的脚踝,金色鸟笼禁锢他纤弱的身躯。而少年却对着笼子的主人盈盈一笑,全然不在意把自己献祭给了怎样的魔鬼。
席暝的眼瞳在这一刻幽深晦涩到极点,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无人能窥探到他内心正飞快掠过无数个阴暗不堪的想法。
关起来,锁起来,囚禁到无人知道的地方去,让许棠只能依靠他,只能看见他,只能被他一人占有享用。
“哥哥,过来呀。”许棠睁着一双圆润黑亮的眼睛,冲他招手,腮边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咔嚓——”,一切阴暗的、丑陋、病态的想法,都在这样的笑容下碎裂开来。
席暝向许棠走去,把自己也关进了笼子里。
——
时间飞快流逝,冬去春来,许棠的羽绒服也换成了薄衫。
席暝的公司终于走上正轨,他脑子聪明,胆子大,招了一批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公司发展地飞快,在J市商界也逐渐有了名字。
年轻有为的人会得到很多青睐,不少人开始打听这个横空出世的席暝是哪里来的,最后查到了席川鸿身上,便会感叹道,原来是虎父无犬子。
于是就冒出了更多的想法,席暝年轻、容貌好、家境好,能力强,还单身,许多人家动了联姻的心思。
席川鸿也真得放话出去,说席暝到了年纪,也该成家立业了,只是自家儿子喜欢男人,不愿意耽误好姑娘,只想找个同性伴侣共度余生。
这话一出,大家倒佩服席家的坦诚相待,有儿子是同性恋的人家更是喜上眉梢,纷纷主动联系席川鸿,要给两家孩子相处的机会。
席川鸿也接了不少,开始给席暝安排相亲,他想,席暝也许只是一时新鲜,毕竟许棠和别的孩子不同,精神上有一些特殊。所以他照着许棠的样子选了一些模样漂亮,性格安静的男孩子,都介绍给席暝。
席暝烦不胜烦,拒绝了一个就有下一个,仿佛无穷无尽。
许棠也不高兴,饭都吃得少了,人也瘦了一圈。
席暝,裴渊和燕烬,这三个见面就打架的人终于愿意为了许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商量出个办法来。
——
席家,
客厅里坐着席川鸿夫妻,席暝和许棠,还有裴渊。
许婉蓉很激动,她一直无比感激裴渊把她儿子的病治好,所以格外殷切,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甚至匆忙准备了一个大红包,打算裴医生离开时送给他以表谢意。
“裴医生,一直都没能去感谢您,实在是不好意思,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裴渊笑着推了下镜框,温声道:“您不要觉得抱歉,是我今天贸然前来,有些唐突了。”
他今天穿了白衬衫和西裤,看上去干净柔和,金丝眼镜更是衬得他十分温润清隽。
许婉蓉很是欣赏,之前听说过裴教授的大名,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却没想到如此年轻,气质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裴医生,您这次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是关于我们小棠的吗?”
“是的。”裴渊微微弯起唇角,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枚价值不菲的男士钻戒。
“我这次来是想向小棠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