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美艳来。
看着这样的许棠,时烬觉得口干舌燥,他咽了咽口水,拿起酒壶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一口喝下去,不但没得到缓解,反而更加血气上涌。
他攥了攥拳头,给自己打气似的,高声道:“陛下,臣这次回来还没有职务,臣想用战功和您讨一个恩典!”
“臭小子,没规矩,滚下来!”时正青怒吼。
许棠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了,他揉了揉额角,摆摆手,不甚在意道:“没关系,让他说。”
“小将军,你想要什么?”
时烬说:“臣想当御前侍卫。”
许棠凤眸微挑,泛红的眼尾似振翅欲飞的蝴蝶。鬼神神差地伸出手,挑起时烬的下巴,“你想跟着朕?”
时烬抿紧唇,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一圈,“是,我想跟着您。”
“可以,朕允了。”许棠收回手,捏了捏鼻梁,感觉神智越发不清了。
下巴上还有皇帝指尖留下的火热触感,时烬抬手摸了摸,眼睛盯着许棠细白的手,竟有些移不开眼。
“陛下,您醉了,臣扶您回去歇息吧。”又一道温润男声出现在耳边。
许棠侧头看了一眼,“子洵。”
“臣在呢。”顾子洵一手搭在许棠肩膀,一手扶着许棠手臂,许棠也顺着力道站起身。
另一边的时烬却一把拦住,“不如我来吧,听闻厂督大人身体有恙,万一伤到陛下就不好了。”
顾子洵的名声在这京中可比时烬大的多,阴狠、毒辣、魔鬼的代名词,所到之处定有杀戮,名号可止小儿夜啼。时烬早在回京的路上,便有人专门和他讲京中的人物关系,自然记住了这个恶名赫赫的督主。
再加上他本身对宦官就看不上眼,现在更认为顾子洵是靠魅惑君上才获得权力,在京中为非作歹。
时烬冷冷瞧着顾子洵,手中抓着许棠胳膊分毫不让。
“唔…疼……”许棠迷迷糊糊地嘟囔。
底下人声杂乱,没有人听见许棠这句话,除了离得近的顾子洵和时烬,就只有耳力惊人的时正青听见了。儿子竟敢做出这样大不敬的举动,他吓得脸色青白,几步迈上去,将时烬扯到身后。
“犬子唐突,不守规矩,臣回去一定责罚,求陛下息怒。”
许棠眯了眯眼睛,伸长手臂拍拍时烬的脑袋,醉笑着说:“没事儿,小孩儿嘛。”
时烬的眼睛更亮了,灼灼盯着许棠离去的背影。
“父亲,陛下真是个美人。”时烬喃喃道。
时正青恨恨咬着牙,一拳捶在时烬脑袋上,“美你个头,皇帝也敢调笑,不要命了!”
顾子洵扶着许棠坐上轿撵,回到紫宸殿的时候,许棠已经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他扯着衣服,嘴里喊热。
顾子洵拿湿帕子给许棠擦了脸和脖子,仍然不解热,许棠热得要命,仿佛从体内升起一股火,将血液都燃起来,冒着鼓鼓气泡,噼里啪啦炸开,每一簇都是情欲的火苗。
衣领被扯松,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墨色发丝倾泻在肩膀上,发尾落在精致锁骨,勾勒出艳丽的曲线。葱白似的手指在胸膛上乱摸,领口开得更大,两颗红樱在薄薄的布料里若隐若现。
纤长的双腿不老实地蹬动,柔韧的腰肢也难耐地扭,水蛇一般,嘴里还发出呻吟的呓语。
顾子洵眸色暗沉得可怕,他坐在床边,指尖勾住皇帝的腰带,轻轻一拉,层叠衣袍顿时松散开,像一朵绽开的花,即将露出里面美丽芬芳的花蕊。
皇帝还在一边喊热一边扭,脸色潮红,鸦羽似的长睫颤抖,唇瓣更是鲜红如血,艳色无边。
顾子洵用一只手按住许棠乱扯衣服的手,另一只手将许棠黏在脸上的头发往耳后拨,精致秾艳的五官清晰暴露在眼前,这分明是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可身上的气质却截然不同,以至于他第一眼就认出这人不是原本的文景帝。
可是谁呢,没有易容、没有面具,连身上的胎记都是真的。
可不管是谁,都不能否认,眼前人对自己有着超凡的吸引力,仿佛这具身体的灵魂与他有着某种联系,勾着他、缠着他,让他无法远离,只想时时刻刻守着他。
顾子洵深吸一口气,嗓音低柔地询问:“陛下好像很难受,需要臣帮陛下纾解吗?”
许棠已经被欲望折磨得神志不清,身体里像有虫子在爬,又痒又麻,难受极了。他迫不及待想有人帮他,于是飞快应道:“要、帮我,好难受。”
顾子洵轻笑了下,缓缓解开许棠的衣服。
当火热的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许棠有一瞬间的清醒,他看见顾子洵那张脸,忽然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立刻捂住衣服,“不要、不要你!走开!”
顾子洵眯了眯眼睛,眸色一下子沉下去,“那陛下想要谁?李婕妤吗?”
“不要、都不要!”许棠摇着头,难受地眼睛都红了,声音带上哭腔,“要暝,我要暝……”
满宫里叫“暝”的,无论是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