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人。
许棠说:“厉暝,你帮我把东西拿到房间吧。”
“容渊,你和……他认识,就先叙旧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和厉暝一起进了主卧。
容渊看着那扇关上的门,还有孤零零留在茶几上的提拉米苏,眼底戾气乍生,但转瞬即逝。
“渊哥哥。”主角受殷切地唤他。
容渊说:“你还是叫我容渊吧,过去的事你不用太放在心里,我外婆去世很多年了,我不想提及那些事。”
“啊,好、好的。”主角受终于意识到容渊并不想和他叙旧,也对他没有童年时的那种亲密情谊,他脸上的惊喜和热情褪了下去,变得有些失落。
容渊再次看了一眼紧闭的主卧,“我先走了。”
“渊、啊不,容渊,你住在这里吗?”
“嗯,我住在楼上。”
不咸不淡地应付完主角受,容渊回了自己的家,一进房门,他脸上的平静和温润顿时消失,变得无比冷漠,他戴着手套的右手微微痉挛着,然后猛地摘下手套狠狠往地上一摔。
露出的右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宛如玉器,只是无名指平白多了一截,比中指还要长一点,显得有些奇怪。
他右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缓缓抬起,用掌心靠近手腕的部位用力去揉眼睛,两枚隐形眼镜被取了下来,被黑色美瞳掩盖住的眼珠彻底显露出来。
竟是一紫一灰一双异瞳。
妖异的眼底戾气翻涌,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往沙发上一靠,表情懒散而不羁,漫不经心玩弄着左手上的佛珠,自言自语般喃喃,“烂好心的你什么都处理不了,还得我来。”
此时许棠的房间。
厉暝把青年按在大腿上,看着他衣领下的红色吻痕,眸色深不见底,“小于,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
许棠不吭声。
厉暝舌尖舔了舔那块红痕,然后用力一咬,许棠疼得吸气,“厉暝,别咬我。”
厉暝抬眸,声线有些阴翳的哑,“那小于告诉我,这里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嗯…是、是霍烬。”
“他上你了?”
厉暝扯开许棠的衣领,看到雪白的肌肤上几乎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红痕,像是被人又啃又掐出来的。他阴着脸不由分说地把许棠剥了个干净,发现下身的痕迹更重,尤其是两条大腿,腿根内侧的嫩肉青紫一片,十根指痕尤为明显。
厉暝眼皮狠狠一跳,几乎都能猜到霍烬是用什么姿势干的许棠,他掰开青年两条腿,那腿间的花穴还肿着,艳红的阴唇伸出来露在外头,上面沾着亮晶晶淫水,就像两片沁出露珠的花瓣一样,淫靡色情到极点。
他舔了舔牙根,“啧”了一声,“真够骚的,屄都他妈干肿了。”
抓着许棠头发,迫使青年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厉暝眯着眸子,“小于,你为什么这样做,等我回来不好吗?”
许棠眼眶里漫出水汽,把睫毛都濡湿了,带着哭腔说:“厉暝,你今天不要生气,我现在有一点不高兴,不想哄你。”
一滴泪从许棠眼角滑落,那泛红的眼睛里好像充斥着浓浓的委屈,厉暝心尖募地一软,都让人给哭疼了。
他拧着眉把人捞进怀里摁着,恶声恶气地擦眼泪,“哭什么?我还没发脾气呢!”
许棠伸出胳膊搂住男人脖子,把脸埋在厉暝颈窝小声抽噎,说着一些厉暝听不懂的话。
“都是、都是一样的,连孤儿院都一样…呜…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没有人看我…也没有糖……”
主角受口中的青苗孤儿院,和他小时候住的孤儿院名字一样,也是在化工厂旁边,依稀记得幼时有人来孤儿院做慈善,给他们买了衣服和玩具,大孩子们欺负他,抢走他的东西,他抱着他的朋友布偶熊躲在角落,不敢哭,只敢眼巴巴地看。
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容渊,没有人特意来看他,没有人陪他玩,没有人给他糖,更没有人告诉他,吃甜的会有好运气。
他不生容渊的气,也不嫉妒主角受,因为他信任渊。
他只是有点委屈和难过,为什么都是一样的,他却没有糖吃。
“你想吃糖?我买给你就是了,你想吃什么样的?”厉暝看许棠哭得可怜,感觉心脏都被青年的泪水泡软了,他用指腹抹去脸颊上的泪珠,“别哭了,你就是想吃星星做的糖,我也给你弄来,叫你吃个够,好不好?”
“星星……”许棠被男人哄好了,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那不就是陨石,我咬不动。”
“那不吃星星。”厉暝见人不哭了,又开始调戏他,贴着他耳边说,“吃鸡巴。”
许棠瞪大了眼睛,眼圈还红着,呆呆的,看着极为可爱,愣了一会儿,“那我倒是能咬动。”
“嘶——”厉暝眼皮子一抖,仿佛已经感受到那股疼痛,他不由得夹紧腿,捏了捏许棠鼻尖,“这可不能乱咬,咬坏了你的性福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