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一醒来就看到这一幕,吓得手脚冰凉,顾不得思考自己怎么会这副样子,急忙从床上跳下来,可酸软的腰腿让他失去平衡,直接往下栽,霍烬眼疾手快接住他。
许棠挣脱霍烬,来到容渊面前,颤抖着手去摸他的腰,“容渊,你有没有事,我们去医院!”
“我没事。”容渊松开手,腰上一个口子不算深,但不知为何鲜血直流,看着触目惊心。
许棠眼里满是心疼,容渊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安于,你不要担心我,也不要怪霍烬,我做错了事,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你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被摆了一道的霍烬气得心脏疼,大骂,“你这个强奸犯,现在还倒打一耙!”
“强奸犯……”许棠看了看容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恍然大悟,“你给我下了药。”
容渊扯了扯惨白失色的唇,神情羞愧,又难掩落寞,“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头脑发昏,鬼迷心窍。我一想到你可能有了男朋友,就无比嫉妒,我想你属于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许棠,又猛地收回来。狭长的眼眸低垂,满是挣扎和绝望,“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愿意为了得到你付出任何代价。”
许棠有些瞠目结舌。
忽然容渊“嘶”了一声,修长的眉毛蹙起,浓密的睫毛颤动,流露出无声的痛苦和脆弱,配上那一张雌雄莫辩的美人面孔,一下子就能激起人心中的疼惜。
霍烬气得额角突突直跳,“你别装了,明明就破了一点皮,你还用手按着!”
许棠也渐渐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一圈,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无奈,甚至想翻个白眼。
他要是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个世界就算是白活了。
他转头看一眼满脸愤怒震惊、咬牙切齿的霍烬,就知道这傻狗又让心机渊给算计了。绝对是容渊给他下药,又怕他生气,霍烬这个傻子正好凑上来,被算计着当了挡箭牌。
既转移了迷奸他的注意力,又能卖惨装可怜,还能让他和霍烬之间产生裂痕。
一箭三雕,不愧是渊。
许棠看着面前“摇摇欲坠”的白莲花,不知道咋办,是戳穿他,还是接着演?
“好热闹的一出戏啊。”
厉暝站在门口,他衣服有些凌乱,总是一丝不苟的背头散下几缕,微微喘息着,看上去也是匆忙赶来。
男人的目光落在浑身赤裸的许棠身上,眸色不可抑制地一暗,大步迈过去,脱下外套将人裹住,就要把人抱走。
“你放下,你要带安于去哪?”霍烬拦住他。
厉暝冷冷道:“不走留下来看你们唱戏?”
淡淡瞥一眼容渊,他锋利的唇一挑,“我真是小瞧你了,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用,谢谢。”容渊像是听不懂他的讥讽,只抬眸看着许棠,“只要简单处理一下就好了,可是我家里没有药箱。”
纵使知道容渊是装的,可被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楚楚可怜”地盯着,许棠还真狠不下心,他犹豫片刻,伏在厉暝肩头小声说:“那、那你到我家来吧。”
“不行!”霍烬怒吼,“他对你做那种事,你怎么还——”
霍烬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许棠眼里蒙上水雾,泪珠瞬间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委屈哭喊,“我、我不干净了……”湿漉漉的小脸上满是难过和伤心,像是无法接受自己被迷奸了的事实。
“我不说,我不说了。”霍烬心疼死了,凑到许棠跟前,用手给他擦眼泪,笨拙地哄,“不哭了,是我回来晚了,怪我。”
“我们再也不提这件事,忘掉,全忘掉。”霍烬眼里全是怜惜,看见青年哭他心都像裂开个口子,往外涌出酸涩的水。哪里还能再提让许棠伤心的事。
许棠抽泣着,心里却叹气,烬怎么这么好哄,憨得让人怜爱。再偷偷瞄一眼厉暝,男人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他这个小把戏肯定骗不了他。
还是霍烬好,傻乎乎的大狗狗。
许棠扁扁嘴,朝霍烬张开手臂,“抱。”
霍烬小心地把人接过来,紧紧搂进怀里,亲亲额头和脸颊,“我们回家。”
容渊和厉暝跟着,霍烬眉头拧成个疙瘩,倒是没有再说拒绝的话。
主角受正在客厅坐着,见到几人进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关切地问:“小于哥,你去哪里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脸色好差,生病了吗?”
许棠把脸扭到一边去,表示拒绝沟通。
主角受也不生气,可下一秒他又大喊,“渊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他急急忙忙从茶几下拿出药箱,翻出药粉和纱布,要给容渊上药。许棠死死盯着,眼神锐利地要把那只靠近容渊腰侧的手刺穿个洞。
容渊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向后躲闪一下,“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主角受知道此刻大家都围着安于转,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