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家也落不着什么好,只希望安于不要记恨他们,不然他们家恐怕都要跟着遭殃。
思前想后,几人把主角受给怨上了,要不是他带头说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如此瞧不起人?
主角受攥着拳头,低着脑袋,心脏像被啃食一样疼痛难忍,表情因为嫉妒和怨恨而微微扭曲,明明是给他办的宴会,明明该他在安于面前炫耀资本,怎么又变成了安于出尽风头。
厉暝带安于出席宴会,把他光明正大介绍出去,容渊也向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给他体面。
主角受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小丑,一次二次地栽在安于身上。
他不明白,书中的剧情不是写好的吗,容渊和他是久别重逢,厉暝对他是一见钟情,霍烬也该对他日久生情,怎么就冒出个哪哪都不对劲的安于来,要和他抢人。
仔细想想,好像是从那个雨天,把厉暝带回家避雨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主角受心中有又恨又憋屈,偏偏不敢表露一星半点。容老板看他也碍眼,要不是以为他认识九爷,自己又怎么会搞这么大排场,差点出了丑!
“许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容老板给主角受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主角受白着脸,“是。”
“那你回屋休息休息吧。”
主角受点点头,精神恍惚地离开。
容老板笑着圆场,“这孩子,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可能有点不习惯。”
容渊却是没有接话,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主角受一个眼神,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他对主角受、对J市容家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如果不是知道安于来了这里,他断然不会出席这个宴会。
宴会不尴不尬地进行着,期间许多人想跟容渊搭讪,可一方面九爷身上气场太强大,即使看上去好像平易近人,实则眼神里透露出来到的情绪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们有些不敢靠近。
另一方面,这样一尊大佛竟只坐在安于身边,嘘寒问暖,轻声细语。二人之间有股莫名粘稠的氛围,他们还真不敢去打扰。
宴会结束后,容老板想留容渊叙旧,被容渊拒绝了。容渊跟着厉暝、许棠一起回了酒店。
厉暝倒也没拦着,只是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抱着肩膀,眼皮一抬,“九爷就送到这吧,把弟弟交给我,您放心!”
容渊实在无奈,他揉揉鼻梁,看向许棠,眼神里带了点哀求,“小于。”
怪可怜的,明知道是装的,可许棠还是最吃这一套,“进来吧。”
厉暝说:“小于是我的专属爱称,你不许叫。”
容渊说:“那我叫什么?”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那我叫小于。”
“……”
一个上市公司的总裁,一个黑道大佬,在这里像小学生一样斗嘴,许棠要抓狂,“再吵就都出去!”
两人瞬间闭嘴。
容渊知道许棠在气什么,他坐到许棠身边,耐心解释,“我是收到了请柬,但我没想来的。我是知道厉暝把你带到了这里,才跟了过来。”
他注视着许棠,漂亮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他的担忧,他的紧张,他的爱意,全都一览无余。
他说:“小于,我怕你被人欺负。”
许棠耳朵一红,心已经软了半截,嘴硬道:“那你之前还说不知道他搬去哪里了呢?这不是在骗我?”
容渊说:“不是骗你,是觉得没必要和你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许棠,对不对?你一直在介意,我小时候去孤儿院帮助过他的事,是不是?”
许棠抿唇,觉得有些难堪,明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可他还是耿耿于怀,一想到就觉得心脏打翻了一瓶醋,酸死了。
如今容渊这样一说,倒显得他小肚脐肠、不近人情似的。
容渊继续说:“我的记忆力很好,当年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的确是在那个孤儿院里认识一个小孩,那小孩很可怜,幼猫一样,怯生生的,像是刚被人欺负过。我一见他,就觉得他招人疼,忍不住想对他好。”
许棠垂着眼睛,手指都绞紧了,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些嫉妒主角受,一模一样的人生,两种不同的待遇。
可他还是自虐般的听下去。
容渊把他捏紧的手指松开,十指相扣,握在手心,温热干燥的掌心让许棠好受不少。
“可是我现在想起来,却无法把那个小孩儿和许棠联系在一起,他们有一样的容貌,却又十分违和。我心疼当年那个小孩儿,可现在看见他时,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
“说真的,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人。”
许棠倏地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容渊,“什么意思?”
容渊眸光闪动,把许棠的眼镜摘下来,深深凝视着那一双清透的黑眸,“我时常觉得,你这双眼睛,和当年那个小孩儿很像。”
许棠心跳如擂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