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心!”
说话的是另一个蓝衣少年,看向许棠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本来夏辰仪和姜如雪都要拿到碧羽令了,我们就要过关了你知道吗!”蓝衣少年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你干嘛非要喊夏辰仪,还戴着你那个破镯子破铃铛,你不知道寒鸦最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吗?你的脑子长来干嘛用的!”
许棠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可他内心毫无波澜,因为根本不是他做的,他有什么好惭愧的。
他从这位蓝衣少年的话里得到几条信息。
方才那个青衣少年叫夏辰仪,还有一个女修叫姜如雪,外面那群怪鸟叫寒鸦,碧羽令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拿到它就能过关,那也就是说,他们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在进行某种竞技游戏。
但是由于原主的原因,导致他们和胜利失之交臂了,还引来了祸端。
他低着头沉思,蓝衣少年愤怒咆哮,“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差点害死大家知道吗!”
夏辰仪说:“好了范卓,别吵了,事已至此,我们应该想办法把寒鸦引开,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蓝衣少年也就是范卓,皱着眉头不满道:“辰仪,你不能老是为他开脱,这一路上我们已经迁就他很多次了!他好几次都惹了祸!”
“辰仪说得对,当务之急是逃离这里,我们就不要起内讧了,我相信许棠也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少女,柳眉杏眼,朱唇粉面,气质清丽沉静,叫人看一眼就心生好感。
白衣少女看向许棠,又道:“只是许棠,范卓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身上的项圈和手镯实在太容易招惹寒鸦,若是一只两只还好对付,像今日那种成片的寒鸦群,至少要筑基后期才有一战之力。我们这里,只有辰仪是筑基后期,为了大家的安全,你还是摘下去吧。”
许棠这才发现自己脖颈上还有个项圈,同样也是金光闪闪的,还挂着一个金镶玉的长命锁。不仅脖子、手腕上有,脚腕上也有两个金环,上面坠着小铃铛。
他穿的一身金红相间的衣袍,配上这些饰品,简直像个祈福的福娃娃。
许棠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品位啊。他稍一动脚,脚腕上铃铛就叮铃铃响起来,在空旷山洞中不断回响。外面的寒鸦听见声音,叫得更欢了。
其余四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有责备、有愤怒、有无奈……
许棠脸色通红,尴尬得要冒烟了,尴尬到脚趾都蜷缩起来抠在鞋底上。
可是尴尬归尴尬,许棠竟然一点也不想摘下来,潜意识里对于摘下这些饰品十分抗拒。他猜这应该是原主的想法,看来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人给他戴的。
果然,下一秒夏辰仪说:“那是他娘给他戴的,姑母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摘。”
许棠恍然,原来他俩是亲戚,这些东西是原主娘给戴的,大概是有什么用处。
范卓瞪了许棠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回家去当你的小少爷好了,干嘛要参加选拔,想去琉云宗的人那么多,你这样蠢笨的来了也是白费,还拖我们后腿。”
“范卓,不要再说了。”方才那白衣女修打圆场,又捂着胳膊轻吸了一口气。
“姜如雪,你怎么了?”范卓连忙去查看,揭开袖子,那截素白皓腕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
夏辰仪大步走过去,刚才还冷静沉稳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急切,他快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瓶伤药洒在伤处,又毫不犹豫地扯掉自己衣袍一角,动作小心地给于瑶包扎。
一系列动作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二人对视一眼,姜如雪咬了咬唇,白皙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柔柔道:“谢谢你,辰仪。”
夏辰仪微微摇头,温声道:“不必和我客气。”
许棠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心想,原来这俩是情侣,或者是情侣预备役。不过刚才范卓说的“琉云宗”“选拔”是什么意思?
他脑中思考,又听见范卓说:“舒瑶,姜如雪受伤了,你看顾一下她。”
许棠这才注意到这个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黄裙女子,舒瑶长相也很漂亮,看上去很文静,低头不爱说话。
听见范卓的话,舒瑶点点头,往姜如雪那边凑近了一点,还是低着脑袋,但许棠瞥见她偷偷翻了个白眼。
好家伙,这群人都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