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万的债务完全被清偿,花落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的第二天,花落槿就接到了消息。
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当花落槿知道有人帮他把家里的债还清时,就非常清醒地明白,他要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现在一穷二白,唯一能值得人惦记的,估计只有这一张皮相了。
在来参加这个节目之前,花落槿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眼见着父亲的病情加重,母亲一天比一天憔悴,家里最穷的时候,吃的菜都是馊的。
花落槿那时就将那点没用的尊严抛在脚下。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只要能把钱还钱清,他什么都不介意做,包括出卖自己。
不止如此,他还想红。
他要站在这个圈子的最顶层!
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被债主们追上门的日子。
在这之后,主办方的一位工作人员敲开花落槿宿舍的门,带他到休息室见了一位秘书模样的年轻男人。
对方给了他一张酒店房卡,并说道:“韩先生在等你。不过韩先生吩咐过,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去,他不会让你还钱,将来依然会为你保驾护航。”
“韩先生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你还是不想去见他,就直接把房卡扔掉。”
花落槿拿着房卡回宿舍。
同寝的室友酸溜溜地说:“京城音乐学院出来的就是牛啊,评委全都那么看好你,上面肯定力捧了。”
花落槿翻了个身没说话,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一大清早就起来练嗓子,然后去声乐老师那里上课。
下午花落槿自己去练形体,挤出时间来去练习室自己对着镜子练舞,这个节目主要以唱歌为重,但如果唱跳俱佳,那肯定机会更大一些。
到了晚上,室友都去休息了,花落槿依然在练习室里。
音乐停了下来,花落槿仰头喝了口水,坐在地上喘息着,汗珠从额头滑落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花落槿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房卡。
他从来都没有相信上次那个男人说的“不去也可以,韩先生依然会为你保驾护航”,这样的话。
无论想要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只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是个男人。
花落槿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被男人上。
这方面他完全没有任何经验。
不过没经验又如何?
花落槿自嘲地笑了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资格去考虑这些吗?
只希望那位“韩先生”不是个老变态,不会折磨他,让他没法参加下一场比赛就好了。
花落槿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两个男人怎么做爱”,看得脸色有些发白,甚至隐隐感觉自己的屁股疼了起来。
操。
花落槿暗骂一声,俊挺的眉眼间浮现出一丝狠辣,把手机揣进兜里,起身下楼去了药店。
在药店店员奇异的目光下,花落槿顶着巨大的压力,冷着脸买好了工具,回到宿舍进了浴室咬牙给自己清理。
说白了,那位韩先生现在就是他的金主,他就是个出卖肉体的鸭子。
金主出了钱,他就得好好为金主服务,要让金主满意。
最重要的是,金主满意了心情自然就好,心情好应该就不会折磨他了。
花落槿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清理好自己之后,穿上干净的衣服出门去酒店。
原本他们在这里参加比赛,宿舍是封闭式管理,可却对花落槿不做限制。
花落槿站在酒店客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用房卡刷开了门。
房间里开着灯,光线很明亮,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在和人打电话,那个声音意外地很年轻。
花落槿关上门,踩着厚厚的地毯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客厅里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或者说是个男生,因为他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模样。
男生穿着质地良好的香槟色丝绸睡袍,衬得肌肤温润如玉,容貌美得不似凡人。
男生显然发现了花落槿,他回头朝花落槿笑了笑,招招手,示意他过去坐。
花落槿有点儿懵。
这个人——?
这个不是他们节目的助教吗?!
韩谦挂掉电话,上下打量一下花落槿,心情很好地问道:“洗澡了?”
“嗯。”花落槿表情空白地点头。
韩谦心情更好了,直接勾住花落槿的脖子,“那就——”
后面的话吞没在了唇齿间,韩谦仰头吻住花落槿,柔软的舌尖温柔又强势地撬开花落槿的唇缝探了进去。
“轰”的一声,花落槿的大脑炸了。
他一把推开韩谦,心脏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