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家的大公子师雪章半路被认回家,也许是以往日子过得苦,每日穿着锦衣华服,不是招猫遛狗,便是踏青游街。
还没进师家的门多久,师正仪日日责问,他的夫子去了好几个。最后师正仪也眼不见心不烦,一门心思将精力放在师钦川身上。
师雪章会把尚且矮小的弟弟抱在怀里,随后眯着眼,长长的细眉秾丽极了,气流呼呼卷过眼睫,比摇曳的莲叶更显风流清妩。
他逗弄似的,总问师钦川学了什么。偏生听的时候又无聊地打哈欠,趴在小桌上手指蘸着茶水乱涂笔画。
天生带红的眼尾湿漉漉的,滚着水珠似坠非坠,一副慵倦的样子,好像只顾盈盈地对着自己的弟弟懒笑。
最该读书识字的年纪偏偏不学无术,不过十五六岁,师雪章便陷在了女子的脂粉堆里。
师钦川还没张开时,顶着一张雪玉似的精致小脸,规规整整的恪守礼规,看起来分明是个别别扭扭的小大人。
对于他的兄长来说,师钦川格外的黏人。
就算师雪章扑在美人粉面中醉倒,也会板着孩子似的脸在适宜的时候赶到,静默地站在兄长的身边。
在所有绽开的美人面里,第一眼只能瞧见这个歪倒在雪臂玉腿中央,半阖着眼玩乐的少年。
师雪章的五官揉进父母的清妩俊美,甚至故去的老太太年轻时那一分端丽华彩。他还没有完全长成,仿若时节未至,垂坠着花苞的国色。
强烈的容貌也是锋利的刀剑,湿湿软软的气氛里,拥着香气狠狠扎入人心。惊鸿一瞥,令人心折。
师钦川尚且稚嫩的脸庞则是不容错看的清正俊逸,萧疏轩然。
明明他们有三分像,旁人却总是难在两张脸同时出现的时候察觉,原来这竟是一对兄弟。
师钦川就那样沉默着伫立,屏退了所有侍从,孤零零的一个人。直到晕色满面的少年再也不好意思,悻悻地从女人堆里爬起来,他才会欣喜地露出笑容。
师钦川并不总是在这一刻快乐。
也曾清秀的妓子没有骨头似的缠着师雪章,红唇含住小公子洁白的指尖。她留恋着难得温柔惊艳的客人,甜腻嗓音流出暧昧的蜜汁:“雪郎,下一次睡在月奴身上吧,月奴的胸口最软和了。”
一时间好似水掉进了热油,所有招来伺候的美人扑作一团,莺声软语。她们错杂地招呼着要走的公子,说道自己身上哪个地方适合做枕头。
师钦川扯着兄长绣着竹纹的衣袖,像是在弟弟面前如此做派难堪了,那张青涩却秾丽的脸表情羞赧,有着凌乱的狼狈,将这身素净的衣裳带出了丝丝缕缕勾缠人心的妖气。
师雪章事后领着弟弟坐进轿子里,他轻轻点着师钦川的鼻尖,应该是在为难。
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无奈:“钦川,不要总是在这个时候来找哥哥,好不好?”
男孩只是默默地抱满了兄长细窄的腰,固执地不愿意答应。
师钦川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
这个人的腰那样薄,就连孩子大小的手臂都能拥住,真是……
又软又娇。
如果流落在深郊野巷中,指不定让人欺负死,裹在泥里弄碎了。
也就只有回到师家这样的地方,才能日日明媚的对人笑容烂漫。
师雪章足腕坠着一枚金环,细小的铃铛嵌在上面,华贵的色彩称得肌肤娇艳欲滴。
铃声随着他被弟弟架起的腿不住地响,他想到偏室的娘亲,被迫绞在一起的手指骨节紧得发白,唇都咬得失了血色。
他的上衣已经叫师钦川整个剥开,清雅的青衫折在地上,露出内里雪腻的颜色。
奶团上缘轻轻搭着新成的抹胸,一截鲜妍的红色堆在下巴,托住那张湿红的脸。束好的发乱蓬蓬的,丝线一般滚在地上,兀自缠满了他的身体。
纤细的窄腰上突出两弯肋骨,往上挺出蜜桃似的奶子。饱胀的乳肉不大不小,媚人又可怜,两枚媚红的乳晕边角都让生长的胸脯撑得泛粉,被几根手指贪心地揪在一起,从指缝里挤出白与红,艳得人心神摇曳。
更显得师雪章像一只乱穿衣裳的妖精,他根本不适合这样的素淡,又固执地偏爱了青绿色这么些年。
他让粗粝的指腹捏搓着奶头,艳丽的粉豆凄惨得硬红,被迫催熟似的。本就胀痛的软肉刺刺麻麻,从内里溅出尖锐的酥痒阵痛。
好涨,好痛……
师雪章颈子上黏满了发丝,鼻翼扇动着急促吐息,眼珠都在滴水。
他还是会下意识用眼色乞求恶劣过激的弟弟,也不想自己怎么沦落到今天的。
师钦川被他瞧得喉管发紧,嘴里破开的口子搔得痒极了,又让他咬出血来。
真会用勾人的眼珠子钓人。
简直就是不知检点,任谁来看都会被师雪章这幅样子淫得不轻,
“不愿意叫么?好固执。”师钦川黏腻的手掌细细的包住了兄长软乎乎的小奶子,心尖尖也跟着有些软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