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中泛出媚色。
“要是有人也像你这般随意进出,看到了该有多难解释。”他眼神躲闪着,依然不习惯在弟弟面前谈论这些物件,抵在师钦川胸口的指节无意识抓紧。
师钦川的神色沉静:“那便不解释,你就是我的妻子,不是么?”
怀中人又气着了,他说辩不清抿着嘴,丰润的唇珠翘起,被作怪的弟弟瞧见,挑起下巴细细啄吻。
有种珍爱的缠绵,师钦川真的在将他当作妻子一般吻着。
“让我抱一会好么?”师钦川说着,露出从未在兄长面前展露过的面具,那副陌生的端正叫师雪章迷惑。
才回到家中衣衫发皱的美人腿还搭在床沿,人已经被拥在弟弟的胸膛中,对方简直是要把他揉碎了,细细地融进骨血里才好。
师雪章轻轻地嘟囔,说:“太紧了。”
好乖啊……
怎么对逼奸自己的弟弟都这样温柔,没有半点防备。
师钦川不住地细吻兄长的发丝,轻得像他略过一阵吐息,没叫人察觉。
贪念是没有边际的。
如果这份温柔不再属于师钦川,他会立马死掉。
天色进夜。
师钦川某些时候格外地了解师雪章。
尤其是如何拿捏对方这点,他将人揉碎掰开,每寸弱点都尽在掌握。
自然知道丢了贴身衣物最着急的人是他的兄长才对。至于师钦川,他只不过是一名愤怒的丈夫。
奸猾的头脑瞬息便得出结论,它是师雪章自己抛弃了。
抛在了一个他觉得万无一失的地方,能够保证没有任何不该有的人知道,这件小衣是师雪章脱下丢掉的。
但师雪章就连放在屋内的抹胸都用小锁扣在木箱里。
让他放心的绝不是场所。
而是人。
师钦川心中已经有了计量,他却撑着手肘借着朦胧的月色凝望着睡在枕边的身躯。
孤零零的手指顺着怀中人的容颜描摹着,他越看越痴,心软成一片简直要融化了,再也回不到当初对着那截颈子比划手掌的狠绝。
他的壳被师雪章填进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愈发像一个活人。若是有一天师雪章将这些东西收回,便会稀里哗啦碎满地。
“雪章,你一定要再多可怜可怜我……”师钦川再也不愿多叫对方哥哥,从兄长的额头一路痴缠到闭合的唇角,干瘪的心脏又流进热烫的泉水。
只是下一刻这些救济用的水源就被潜藏的毒汁玷污殆尽。
炽热的舌尖润透了无意识的唇,在无声的夜里轻悄的猥亵着它。
师钦川想。
这个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从来不是需要费心或者花钱才能拿到的。
就像被金钱和把柄收买的人,永远比不上因为心去无条件追随的。
只需要翻手,他就能将那个人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