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东部有座栖凤山,栖凤山上长年云雾缭绕,树高林深,其中多异草奇花,按说应是宝地,但却因路绝道险,且多野兽毒物,经年未有人深入。山下百姓皆传说山中有神仙,那神仙白衣墨发倾城绝世,却又眉目温柔心怀凡俗,甚至有个老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在山中遇险被神仙救过;但又有人说山中要妖精,那妖精赤身裸体在湖中戏水,即使隔着蒙蒙雾气,也能识得那妖精面容绮丽身姿妖娆,且只看到一眼就消失不见,那定是妖精化的人形!
山下的小镇有很多关于栖凤山的传说,大多荒唐而无趣,正如那被说成山中神仙的温如义,此时正一身素白衣衫,戴着面纱坐在茶馆角落里听着说书先生的慷慨陈词。在讲到山中神仙时,茶馆中一些看客纷纷议论起来,有说自己见过神仙的,有说见过妖精的,还有人提议去山中找找的,却见其他人都起哄嘲笑那提议的人,说他这是去送死。在这喧闹的茶馆里,那着白衣的少年看着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背上身旁的木箱便悄悄离开了。
在回栖凤山的路上,温如义想着刚刚听来的传闻,精致的眉目间不禁盛满了笑意,他之前在山中救了摔断腿昏迷的老人,然后将其送回山下,没想到就被传成了这样,还有传说里湖中的妖精,不过是他有一次在山中温泉沐浴,被个迷路的樵夫撞见,当时他看到有人突然出现,便迅速躲了起来,没想到居然被说成了妖精,思及此处,温如义又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紧了紧背上采买的物件,一路向山上走去。
温如义现独自一人住在山中,每隔一段时日会下山采买一些生活所需的物品,他这样已经过了三年了,习惯已久,只是偶尔也觉孤寂。在温如义十五岁之前,都是同师傅住在这山中,温如义的师傅是位隐居的高人,十八年年前捡到还在襁褓里的温如义,也不嫌弃他身子异于常人,直接养了下来,还教习温如义一手精妙医术。可天下终无不散之筵席,师傅在一次出山后重伤归来,不日后便撒手人寰,临终前只嘱咐温如义切莫下山,要下山也必须遮面,而温如义也敬遵师命,悲痛地埋葬了如父般的恩师,后便独自一人生活。可温如义不知的是,他的师傅不让他下山,是因为师傅知道这徒儿身子异常又容貌绝世,入了凡俗,必定引起世人贪念,可这徒儿却还偏偏美而不自知,只能临终嘱托,希望能护他周全。
日落时分,此时已在深山中的温如义摘下了面纱,白皙无暇的面庞清丽脱俗,一双深茶色的眸子温柔灵动,秀挺的鼻尖带着一层薄汗,水润的红唇也微张着喘息,一张脸带着少年的稚嫩也带着惑人的妩媚。他抬起手遮住有些晃眼的余晖,停下脚步抬眸看了看远处,似乎估计着自己还有多久能到达,片刻后放下了手又继续赶路。
在经过一处瀑布时,温如义发现水潭边有个不同以往的红色事物,便想着去瞧瞧,走近后才发现居然是个人,想必是从瀑布上坠落下来的。温如义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去查看那人的情况,就在温如义俯身探鼻息之时,那紧闭双眼的人忽然睁开了眼,深邃的黑瞳恶狠狠地盯着,同时还抬起苍白的手,一把掐住了温如义纤细的脖颈,就在温如义快要窒息时,那人却又再次昏迷,手也松了下去。温如义剧烈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见这人如此凶狠,本来都不想救了,但想起师傅说过医者有道,救死扶伤,便皱着秀眉叹了口气,用尽全力将人拖了回去。
夜幕降临,温如义终于将人带了自己的居处,不过也就将那人放在了门口,然后自己走进屋里喝了半壶水,坐下休息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休息够后,温如义走到门口,又再次使出全力,将人拖进屋放在了竹制躺椅上,这人虽是长得不错,但因为是从水边捡到且拖着回来的,身上湿淋淋脏兮兮的,温如义才不会让他躺自己的床,给个躺椅已经很不错了。温如义对着那昏迷的人叹道:“算你命好,落在这儿附近,要是再远些,我就真的救不了了”,温如义的话不无道理,昏迷的这人身材修长匀称,个子高大,差不多比温如义高了一个头,沉得要死,身形纤细的温如义能把他拖回来,想必是真的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片刻后,温如义打来了热水,将那人湿透的衣衫全部脱掉,却见那人浑身都是伤口,只不过先前穿着红衣看不出来,此刻却是触目惊心,或青或紫的伤痕在瓷白的皮肤上尤为骇人。温如义赶紧动作起来,轻轻地将那人身上的血迹和尘土擦拭掉,还细心地将那长长的头发也打理干净。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温如义看着眼前的画面却不经红了脸,这人生得真是好看,皮肤瓷白,秀眉星目,唇若朱丹,
此刻还赤身裸体地躺着,虽说是男生女相,可却丝毫不显柔弱,特别是脱衣后那坚实的臂膀,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触感也是极佳,而那胯间的器物,即使现在沉睡着,也是存在感十足。温如义红着脸一边擦一边想:这人的器物怎么会这么大…真是骇人,而自己的却是粉粉嫩嫩,只有这人的一半大小……
一番擦洗上药后,温如义艰难地给那人换上了衣服,这衣服还是温如义三年前下山给师傅买的,可师傅还没来得及穿就离开了,温如义便好好留了起来,虽是放了许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