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多福拆家的样子,也忘了之前是怎么气的跳脚骂的了吗。
向南松开手,多福便欢快的朝着向父跑去,要亲亲抱抱安慰慰,全然没有之前可怜的模样。
洛阳见状下意识的挪远了一些身体。
“哥,你没事吧?”向南看向向怀瑾,并不担忧,眼里隐隐带着笑意,没有一丝阴霾和扭捏,穿着整洁黑西装的哥哥一身狗毛的样子,有点反差萌呢。阿拉斯加不愧是行走的蒲公英,毛毛生产商。
向怀瑾的眼里划过莫名的情绪,然后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只是这笑有些虚假,“我没事儿?反而你的问题比较大。”
他指了指向南的脚,向南下意识的将左脚往右脚后藏,然而狼狈和滑稽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本该穿在脚上的蓝色凉拖鞋卡在了脚脖子上,鞋面和鞋底紧紧的禁锢着脚脖子,勒的白皙的皮肤隐隐发红。不可怜,很可乐。
一个凉拖鞋卡在脚脖子上的男人和一条拉也拉不住不受控制的狗,只需一点想象,就能想到事故是如何发生的。
“嗨,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多福太闹腾了。”客厅里三个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向南那叫一个窘迫。
洛阳适时的关心展现着存在感,“我给你拿把剪刀,给你剪开吧。”
向南笑了,笑的那么灿烂阳光,这一笑扫去多情和攻击性,看起来像是纯情的阳光大男孩,带着温暖的味道。却那么的刺眼,向怀瑾的心发酸拧巴的发痛,弟弟,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么笑过。
为什么,为什么看着洛阳的时候,眼睛好像在发光,笑的那么开心。
“谢谢嫂子。”向南语气轻快,倒也不是他故意笑的这么灿烂,主要是原主这个身体啊,一看见洛阳就有点不受控制,那个小心脏跳的呦。还有就是,我真的太尴尬了,主角受这个解围我接受了。
洛阳起身准备去找剪刀,多福恰好叫了一声,洛阳身子一颤,并不是很明显,却足够引起看着他的向南的注意。
“爸,嫂子害怕多福,我把多福带出去吧。”
把多福交给佣人,一只脚还没迈进客厅向南就听见向父在拿自己和向怀瑾作对比,桩桩件件说着自己多暖多贴心,向怀瑾多冷漠无情,让他跟自己学着点。
向南都不敢进门了,这不是上赶着让向怀瑾记恨呢吗。
这不,刚进门就迎上了向怀瑾发来的死亡射线,腿肚子都哆嗦起来了。
红木圆桌上,向父坐在上位,两边分别是向怀瑾和向南,向怀瑾身边坐着洛阳,向南身边坐着肖怡女士,向南的亲妈。
气氛还算不错,向怀瑾并不讨厌肖怡,他的母亲凌慧月女士和向父是因为联姻走到一起,又因为凌慧月女士受不了一个又一个接连出生的私生子女而和平离婚。现在凌慧月女士可能在某个美丽的小岛和自己的情人度假。
向怀瑾并不缺父爱和母爱,对父母的情人也没有什么敌意。比起肖怡,他更讨厌一个劲儿往自己碗里夹菜的洛阳。
在又一次洛阳温柔的夹菜和向南投来揶揄狭促目光的时刻,向怀瑾绷不住了,他撇头对洛阳说出了今晚上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夹菜,你自己吃饭,不用管我。”
这一声不算呵斥,只是语气有些差,但对于在座的已经是不小的震惊了,因为向怀瑾很少露出这样极带个人情绪的一面。
洛阳愣了愣,然后红了眼眶,别过头,身体颤抖,看起来委屈至极。
向父张张嘴,又想到儿子的性格,又闭了嘴。在儿子和儿媳妇之间,他选了儿子,倒不是偏心儿子,只是他总觉得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肖怡是一贯的不肯和向怀瑾对上的。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向怀瑾心里也不舒服,他有太多情绪累积了。这一声或许早有预兆,在向南反反复复提及嫂子二字的时候,在向南很温柔看向洛阳的时候,在向南冲着洛阳笑,担心洛阳害怕把多福带出去时候,在饭桌上向南看着洛阳给自己夹菜,对自己笑的那么狭促的时候……这一切都让向怀瑾受不了。
明明昨晚上那么热情后来也那么温柔,今天却对别人这么好,这样的反差让向怀瑾难受,让他失控。
“哥,你对嫂子那么凶做什么?”一句没有太多指责的仗义执言,更像是不满的嘟囔,落到向怀瑾耳朵里却听出了别的味道。弟弟在为了别人指责我?他真的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我的反常吗。
他都能细心到发现洛阳怕狗把狗带下去了,他却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我发红的脸和我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我在生病,他却没有关心的问一句。
向怀瑾有些委屈,这个时候本就不适的身体加上不适的心情,让他情绪有些崩溃,又不能对别人发泄,他甚至不想让在座的看见自己的脆弱,强撑着连温和的面容都摆不出来了用一副冷淡的面具面对所有人,偏冷的语气藏着心酸,“我吃饱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天就在家住一晚上吧。”向父觉得向怀瑾的情绪不太对劲儿,这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