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承受得住。

本就叫哑了的嗓子嘶哑了彻底，连吐出破碎的音调都费劲，眼睛却还是落在向南身上，沾着水雾带着迷蒙就这么一眨不眨的落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会让人恍惚间觉得，啊，自己好像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向南被引诱的亲吻着他的眼角，龙焕阳闭上眼睛，睫毛却紧张的眨着，“我喜欢你啊。”

龙焕阳的眼睑动的更快了，像是要睁开眼睛，却又隐忍的闭着，伸手去拉住向南的手，十指相扣，用沙哑的嗓音说，“我爱你。”

“听说过几天就是元宵节了，我们去看看吧？”用力的抱紧龙焕阳，感受着龙焕阳身上的体温。

龙焕阳伸手的动作一顿，心里闪过一丝狐疑，小公子状态有点不对劲，下一刻又想到了元宵节，小时候还未踏上修仙路的时候，曾见过的人间灯火，情意浮动掠上心头，和小公子牵手漫步在灯火之下，忍不住的心潮澎湃。

“好。”揽着向南的肩，感受着这温情时刻。

…………………………

十五上元，修仙者从不在乎这种节日，凡人却极喜欢这样的节日。虽不如修仙者与天相争的人生来的精彩，但凡人亦是有精彩活泼之处，不枉费每一天，便是精彩。

长街之上万家灯火，火红橙黄一片灯火通明，从天上往下看，从街头到巷尾像是一条蜿蜒流动的火龙在欢喜着。街上人头攒动，欢声笑语，空气中飘荡着甜蜜的气息，入目皆是璀璨风景。

向南一身赤色锦袍站在灯火下，手里拿着一份小点，左顾右盼的样子像是在等人。玉做的小公子被赤色衬的更尊贵了几分，打眼一看就让人知道他出身不俗。

好几个姑娘都瞧上了他，手帕香囊朝他身上丢。反应倒是极快，接过香囊手帕，对着姑娘璀璨一笑，姑娘们别羞红了脸逃一般的躲开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向南手上的手帕和香囊便多了十来个，很是认真的细看着手帕香囊上的刺绣连龙焕阳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龙焕阳一身玄色锦袍，往向南身边一站，加之又黑着脸，姑娘们就都不敢靠近了，只敢偷偷的打量两人。心想是哪家的大公子带着小公子出来逛街了，不知两人可有婚配。

“好看吗？”龙焕阳见向南好半天没理会自己，心情更差了几分，脸色也更不好了，吓退了好几个想上前塞香囊的姑娘。

向南正看着一张绣着鸳鸯戏水花样的帕子，“好看，她们的绣工都很好，你看这张帕子，好看吧？”

用手肘捅了捅龙焕阳的腰，示意他看手里的帕子。

龙焕阳斜瞥一样，轻哼一声，“也就一般。”

“可我觉得挺好看的，绣工也好。只是纹饰不太好，鸳鸯也不痴情，倒不如绣大雁。”说是没闻见身旁的醋味吗，其实闻见了，只是刻意的想更多的逗逗某人罢了。

“龙也痴情，绣大雁还不如绣龙。”龙焕阳撇撇嘴，怀着极重的小心思。

“那便谢谢傲傲了，我等着傲傲把绣的帕子给我，荷包也来一个吧。”郑重其事的语气里夹杂着些许戏谑，看着龙焕阳，目光在灯火下变得柔和，眸子里是龙焕阳的身影。

龙焕阳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向南套住了，伸手按了按向南的脑袋，“那你就等着吧。”听这语气更像是在说，你有耐心尽管等。

另一只手伸到向南面前，“喏，你要的蜜饯。”

接过蜜饯，顺手将香囊手帕塞到了龙焕阳的手里，又将之前买的小点心一同塞给龙焕阳，尝了几粒，酸甜可口，很是好吃。

献宝似的将蜜饯袋子递到龙焕阳面前，“很好吃，要尝尝吗？”

“我不喜欢吃甜食，你自己吃吧。”虽然吃醋嫉妒，但也不好随意将香囊手帕处理了，只好塞进储物袋里。心里有些气闷，小公子也不知道拒绝，来者不拒，还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那回去，回去之后，我就让你爱上吃甜食。”目光暧昧的扫过龙焕阳的唇瓣，让龙焕阳忍不住红了脸抿起唇。总觉得被调戏到了。

两人一同在街上走着，偶尔说说话，却不觉得枯燥，只觉得岁月静好。微微侧头看着向南的脸，龙焕阳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宽大衣袖下的手一点点的贴近，虽各种衣袖，却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渐渐的两人都不说话了，就好像心照不宣的等待一个牵手的契机，又好像是在等对方主动。

向南偷偷用小指勾住了龙焕阳的小指，没去看龙焕阳的反应，只是继续往前走，嘴角扬起的弧度灿烂的晃眼。

特别是在龙焕阳反手握住他的手之后，两人藏在衣袖下的手握在了一起，街道拥挤倒没有人看见两人的牵手。只觉得两人并排着走的时候，流露出一种朦胧的甜意。

从街头走到街尾，灯火开始暗淡，人也渐渐稀疏起来，天边的月又大又圆玉盘似的。

向南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暧昧的影子笼罩在心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