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但不简单的装修风格,房间里的每一个家具都出自大牌,低调奢华是这个房间的主旋律。
冷白的灯光洒在向南身上,更衬的露出的麦色肌肤性感有力,床头床尾的皮质绑带,随意摆放在床上的棕黑色皮鞭还有凌乱的红绳都让人联想到性欲调教。
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色气,但是两个当事人做的事情就不那么色情了,甚至给人一种黄土高坡的土气,特别是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嗦面声。
在这样的房间里就算不是西餐牛排,也不能捧着不锈钢盆子大口吃面吧,吃的还是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
林寒渊的吃相尚且称得上是优雅,向南就……嗯,哥,能把嘴角的油光擦一擦吗。
毫不讲究,没有一点偶像包袱,甚至仰着脖子把盆里的面汤都给喝干净了。
“还要吗?”林寒渊的碗里还剩下不少面条,但他吃不下了。
如果换别人,自然是会硬气的拒绝,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吃剩下食物的狗,但是向南不是别人,“行吧。”
然后两人交换了饭碗,向南认真的贯彻着光盘行动的号召,好歹这一次没喝汤。
肚子也饱了,是不是就该谈谈绑架的问题了,向南还不,瘫在椅子上餍足的摸着自己的肚子,那叫一个享受,值得注意的是,他现在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放肆的坐姿简直不把林寒渊当外人。
他不提,林寒渊也不说,两个人就开始以一种诡异的熟稔模式在房间里相处起来。向南咸鱼躺在床上刷手机,林寒渊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眼睛晃呀晃,从手机上晃到了林寒渊的头上,那对黑色的猫猫耳很有精神的竖着,时不时的抖几下,看起来一如既然的软萌可爱。
可惜林寒渊那张脸,导致向南不敢造次。再一次在心里感慨,我的猫猫一去不复返了,还有反差萌yyds。
“医生怎么说的。”虽然知道有可能会踩雷,但还是问出了口。
林寒渊敲击键盘的动作一顿,几秒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一横排的字母,他又面色如常的删掉了那些字母,“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激素和药物导致的假孕现象。”
看着林寒渊的后脑勺,又问,“既然没怀孕,那你打算做手术变回Alpha吗?”
“你觉得呢?”回头看着向南,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擦出火花,向南被电到了,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啊,都可以,随便你,那是你的权利。其实我的意见也不是很重要。”其实还挺尴尬的,向南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这份尴尬。自己和林寒渊的相处必定会比从前复杂很多,单凭两人之间的故事就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怎么说呢,造化弄人。
如果林寒渊有孩子,自己和他在一起还可以说是为了孩子,但现在并没有孩子,那自己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又要以什么身份继续相处呢。
绑架者和被绑架者?也不太像,而且他绑架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此时向南的大脑乱成了浆糊,理不清头绪。或者又要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自己想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林寒渊相处。
喜欢吗?认真的想着这一问题,讲真他是喜欢猫猫的,喜欢的原因是,占有欲和责任催生的爱欲,而且像是一张白纸的猫猫,自己很容易在上面涂涂写写留下自己的痕迹。
但是林寒渊,他像是一张浓墨重彩的画,早有了自己的风格和内核,并不敢保证自己会在这幅画上留下无法抹去的一笔。对于他,不是不喜欢,谁不喜欢压制一个强势的男人并得到他的爱意呢,但又不敢喜欢,怕满盘皆输。
关系处到现在,虽然看起来还好,但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林寒渊此刻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他想的比向南简单多了,他唯一所想是如何留下向南。不管是出自怎样的喜欢,他的意愿是留下向南和他更进一步相处,有了意愿,就要付出行动,但怎样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留下又是一个问题。
房间里的气氛如无风暗夜下的湖面那样平静,湖面之下的波澜起伏谁也没有戳破。
知道向南洗漱完,咸鱼一样的瘫在床上,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像他们谁也没有说,自己睡在哪儿的问题,就好像彼此都默认了睡在同一张床上。
“向南。”是谁,是谁,是谁在召唤。
哦,是他,是他,是他在召唤,下意识的挺直腰背,中气十足的回了一声,“在。”
“进来一下。”浴室里传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强势冷静,就好像是老板在叫员工进办公室。当然,他叫别的员工下属可能是有问题要交代,他叫向南,那纯粹是想潜规则。
向南搓搓手,似乎领悟到了潜规则的存在,并不扭捏,甚至还迈着轻快雀跃的脚步走向浴室,走进浴室之前,才发现自己过于的迫不及待了,这样会显得自己不够矜持,于是强装镇定。
但是还是透着些许刻意,从他那压低的声音就能听出那份刻意,还有那一丝若有似无的夹子,“我可以进来吗?”
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