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许的江明池如同尝到甜味的狐狸,叼起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就藏进被他们挑中的四人寝中,"啪"地一声关上门,将一众懊恼自己没有成为美少年室友的练习生挡灾门外。
宿舍是原木材质的上下铺,两张床连在一起,对面是四张拼在一起的桌子,刚进门左侧有一个干湿分离的宽敞浴室。
条件还不错...安渝坐在靠门一侧下铺的床上愣愣地发着呆,任由房间内另外三人忙忙碌碌地整理行李收拾床铺,一瞬间,感觉世界的声音和感受离他很远很远。
抽离空虚的阴冷感涌上心头,让他不自觉一阵阵发抖。好冷......
"安渝,安渝?"
磁性低哑的男声在耳边突然响起,将安渝差点沉入深不见底的湖底的思绪猛地拉回,他眼中焦距一凝,就看见聂云起蹲在他身前,望向他的眼神中带着担心和迟疑。
"嗯......"
安渝从喉咙肿挤出声音,得到他回应的聂云起抿了抿唇,样貌充满冷感的寸头帅哥眼中的担忧不变,又怕刺激到他的情绪,努力将声音放缓道:"你先去洗澡吧,行李和床铺我来帮你收拾,大家都很累了,这样节约一点时间,可以早点休息。"
想要婉拒他的好意的安渝最终没有拗过冷酷无情的rap担,拿着睡衣无奈的站在浴室里,打算迅速洗完澡出去帮聂云起的忙。
"哗啦啦"温热的水淋下,浇在身上仿佛带去一天的疲惫,安渝放松地冲了会儿热水,打开洗发水往头上搓起泡沫来。
陌生又带着令人安心的沉木香的味道包裹住他,安渝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拿错洗发水了,慌张地想要睁眼看看那一众放在架子上的瓶身,眼睛却突然一阵刺痛——泡沫顺着水流到了他的眼睛里。
"唔..."一只手捂住眼睛,另一只手向旁边伸去想要扶住墙,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无法睁开眼的恐惧令他瞬间慌了神,脚上一个打滑,重重的地摔在了地上。
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三个男人听见浴室中传来"咚"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声,皱起眉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冲到浴室门口,焦急少年是否受到了什么伤害,又不敢直接冲进去。
"安渝?安渝,你还好吗?"聂云起向来不动神色的神情染上焦急,他咚咚敲了几下门,见里面没有回答,推门便进入了浴室。
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的安渝此时脑中一片混乱,眼睛里的刺痛还没有消退,就被尾椎骨传来的鲜明痛感冲击地更加糊涂。
"嘶......"捂着眼睛跌坐在地上,热水依旧哗啦啦冲刷着他已经被熏的粉白的肌肤,忽然感觉到浴室吹来一阵冷风,慌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热水被人关上了,一张宽大干燥的浴巾从天搭下,在他感觉到冷之前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聂云起冲进浴室里时就看到少年捂着眼睛摔落在地的无助模样,心下着急,做好关水裹浴巾将人抱出浴室一系列事情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抱着人坐在床边,安渝身上没有擦干的水珠和湿润的头发将他的衣服浸地湿湿地贴在皮肤上,温暖柔软的少年被他抱在怀中,丰满带着肉感的臀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细腻的触感让他的脑子"轰"地烧了起来。
"你...你没事吧,是洗发水进了眼睛吗?摔到哪里了,问题严重吗?"
压下心中涌上的想法,聂云起耳朵染上一层薄红,定了定神,询问道。
焦急地围在两侧还时不时剜一眼聂云起的盛夏和江明池听到后一怔,立刻转身,一个翻找起带来的眼药水,另一个进浴室拿了一块小毛巾。
安渝有些恍惚,感觉到自己靠在一个结实温暖的怀里,身上还传来熟悉的沉木香味,原来刚刚拿错的是他的洗发水,他迷迷瞪瞪地想着,就感觉自己捂住眼睛的手被轻轻拿开,两根带着粗糙茧子的指头小心翼翼地扒开他的眼皮,往里面滴了几滴眼药水,又如法炮制地滴在了另一只眼。
不断滴水的发丝也被一张毛巾包裹着,有人轻柔地揉弄着他的头发,将湿答答的发丝有耐心的一撮撮擦干。
宿舍内寂静无声,只有毛巾摩擦发丝的声音静悄悄地响起,安渝有些恍然,自从母亲去世后,有多久,没有体会过这样温暖的感觉了?
但最终,温馨美好的气氛被盛夏一句"小渝,现在眼睛还疼吗?"给打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姿势和状态靠在聂云起怀里,安渝眨眨眼,慌乱地睁开想要坐起身来,"没...我没事了!"
却没想到,这一挣扎,就将裹的不是很紧实的浴巾挣掉了。
房间里鸦雀无声,安渝瞬间面上烧红,心中羞愤欲死,猛的拉起浴巾遮住身体,将头埋进聂云起的脖颈里假装自己看不见这一切就没有发生。
三个男人愣在原地,一时间不能做出别的反应。
好...好粉,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不...不能再想了......太失礼了......
一瞬间里,抱着安渝还获得美人主动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