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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乖觉,怎知我就是司主?”谢风淡淡问道。
“方才见您与副司大人说话,副司大人对您态度恭敬,便猜您是司主大人。”
“第一日受训?”
“……是。”
“站起来我看。”
顾飞鸾依言站起身来,却仍又抬起头往上望。此皆缘谢风身量修长,便是同等站着,飞鸾也要矮上足足半尺。
“确实高了些。”却听谢风这么说道,“好在身骨轻盈,高些也不妨事。膝盖上怎么回事?”
“回大人,跪得久了些,想是擦伤了。”
“来人,给他弄双鞋。再拿一条披风罢。”谢风道,“你是要做宠奴的人,身上每寸皮肉都得娇养着,今后不许受伤。”
顾飞鸾一边应了,一边接过司使递过来的鞋,欠身穿了鞋,复而抬头望着谢风。
他自被擒以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日,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着,今日是第一天神思清明的日子,只是自清早起便被扒光了衣服,与旁边这八个新奴跪在一起听训,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神情不属,一会想着被流放边陲的养父不知是否安好,一会又想着五殿下是否知道自己在这里,心里面纷乱如麻,对谢风也只是敷衍,直到听得那句“今后不许受伤”,才略略回过神来,终于看清了谢风容貌。只见那人双眉匀长,眸色深沉,鼻梁高挺,唇色浅淡,望之只觉得清雅端正,实在无法与那日日浸在风月事里,调弄过无数淫奴媚宠的醉香司司主联系起来。
“怎么,我脸上可有什么异样?”见顾飞鸾这般模样,谢风淡淡问道。
“没有,是飞鸾唐突了。”顾飞鸾倏然收回了目光,又回复了原先不卑不亢的模样。
谢风拿了司使端来的披风,抖开了纤薄的纱料,往顾飞鸾身上一披。时值盛夏,这司使也是应着时节,选了件薄如蝉翼的料子,披在身上,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虽看不清肌肤,却将人的身段尽显无疑,反而比先前赤身裸体之时更加勾人了些。
“你已过了受训最好的年纪,不免要更加刻苦些。”谢风垂目看了一眼,转过身道,“随我来罢。今后,便由我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