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便是嬷嬷与谢风都不肯顾飞鸾过来看着谢风入蛊的原因了。红枝蛊易入,这定相思却不同,非得割开皮肉才能将蛊虫送入,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怕。好在周医师动作极为利落,那入蛊之处又被药酒敷了觉不出疼痛,不一会儿功夫,蛊已入成,再用疮药封了伤口止了血,倒也看不出什么了。
“这便好了。这两日要注意什么,不用我交代吧?”周医师收拾完药箱,又似有深意地笑着跟谢风打趣。
“你还是给我颗药的好。”谢风却道。这蛊入完以后,一日之内不可勃起,否则伤口恐会复裂,谢风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什么?”周医师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吃那个做什么?从前在醉香司里调教奴儿的时候,就数你这关最难过,只要你自己不肯立起来,再灵巧的奴儿都勾不动你。”
“今非昔比。”谢风摇头笑道,“还真未见得能忍住。”
周医师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又把药箱打开来,从里边取出一罐药丸扔给他,笑骂道:“原来你这人竟也能有这般栽跟头的时候,我今日又长见识了。”
谢风打开药罐,取出一粒药丸吞了,把药罐又递了回去,道:“多谢。”
“听差办事而已,谢我做什么。”周医师摆了摆手,又道,“孟磊还有句话托我问你——听说再过半月便是安王生辰,他也打算送份礼来,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他一并夹带了来。”
“你回他说,我这什么都不缺,请他随意。”谢风听到孟磊的名字,心中亦有几分感慨。前几个月他还同孟磊说过,若是哪天自己走了,那醉香司交给他倒也放心,没想到这事来得那样快,却是辛苦了他。
“知道了,我就与他说,你在这里给安王当着奴儿,实在滋润得很,都快想不起他来了。”周医师又笑骂了他一句,背起了药箱与他告别。
半月过后,便到了顾飞鸾生辰。
自他皇子的身份被昭告天下,明面上的姓氏自然改成了萧,名字亦取了新的,末尾用了个“煐”字。顾飞鸾原本的名字用了十多年,对这新名字着实难以适应,好在平日里大家嘴上都只称安王,他与谢风、萧衡烨这些旧识又仍以旧时的名字相称,倒也未觉什么不便,只这一天贺帖礼单纷至沓来,看着一些皇家长辈送来贺帖上的“衡煐”二字,顾飞鸾险些以为这些东西送错了地方。而在众多贺贴之中,有一封吸引了顾飞鸾的注意——那贺帖上除去恭恭敬敬写着的“安王殿下”之外,还以丹青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展翅鸾鸟。顾飞鸾一看这帖,便知道应当是旧时相识,再看落款,“醉香司孟磊敬上”,便笑着把贺帖与后边的礼单一并递给了谢风,道:“快看看他给我们送了什么。”
谢风接过贺帖一看,道:“前边的东西倒也寻常,不过这最后一样,却是难得。”
“是什么?”顾飞鸾闻言,好奇地凑过来与他同看,却见那礼单最后一栏上写着“飞鸾图样暗纹贴一打”,不禁问道:“这暗纹贴是什么东西?”
“主人可还记得,当日教引嬷嬷说起收奴之礼时,有一样便是在侍奴身上刻上淫纹,宣告身份?”
“自然记得。”顾飞鸾点点头。
“其实这淫纹的刻法有两种,一为明刻,二位暗刻。所谓明刻,是用细针蘸了淫药刺进肌肤,逐渐刺出图样来。刺成之后,那图样在寻常之时是桃粉的颜色,到了情动之时,便会转为深红,且抚摸淫纹所刻之处,也可使奴儿情欲萌动,一次刺成,终身都有此效。而这淫纹贴,便是暗刻之法。此法将淫药绘成图样染在特制的胶布之上,然后贴在奴儿身上,一日后取下便可见效。只是若要持久,还得每月在同一处再用一张,方可维持。用这暗刻之法,淫纹图样在寻常时并不显色,只在情动之时,浸过淫药的肌肤才会显出嫣红的颜色来。”
“那如果摸了呢?”顾飞鸾觉得这东西实在新鲜,不禁追问。
谢风却用满含笑意的眼神看向他,道:“主人摸谢风哪里,都是一样的。”
被他这样一逗,顾飞鸾的脸又红了红,转而道:“真想看看是什么图样。”
“若谢风不曾猜错,那图样,便是贺帖信封上画的那个了。”
“嗯?”顾飞鸾又去看那信封,更是惊讶,“竟能这般精细?”
“能做出这等精细图样的,这世上只怕不出三人。所以才说,这东西十分难得,孟磊当真用心。”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这份礼明面上是送给我,其实是为你送的。”顾飞鸾笑道,“今晚就给你贴上。”
那暗纹贴被贴到了谢风锁骨上。一日之后,春帐之中,顾飞鸾揭下药贴,看到那处平平无奇,只是肌肤比周围未贴药贴之处稍稍白些,眨了眨眼,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谢风如何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即刻逗他:“主人可是想要谢风动情?”
“单为了看这个,有什么意思?……”顾飞鸾话未说完,却见谢风肩下渐渐露出粉色图样来,一时怔在原处不动。
谢风把人抱进怀里,让他在极近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