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鸾暖暖一笑,道:“于情于理,飞鸾都该为兄长分忧的。”
这一日谢风院试归来,顾飞鸾便亲自走到王府门口等候。两人手牵着手说了一会院试的考题,眼看到了正殿,顾飞鸾让殿里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坐到谢风腿上,勾着他脖子便亲吻上去。
这两人从前一旦分离上几个时辰,再见时必要亲昵一会的,故而谢风亦不意外,看顾飞鸾软软贴过来,便抱住人唇舌相抵,缠绵了一番。不料这一日顾飞鸾情动异常,吻着吻着便伸手解起衣服来。谢风察觉到他动作,缓缓睁开眼来,便看到顾飞鸾的外袍已然散开,不禁放开唇舌,轻声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
“只是想你。”顾飞鸾仍勾着他脖子,脸色微红,“想起了我们以前。想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清雅端正;想你抱着我,让我闻你身上的味道……”顾飞鸾声音越来越小,“想我们第一次,还是我勾的你……”
谢风闻言轻笑,道:“怎么又想起这些了?可是我近日多花了些时辰备考,冷落你了么?我给你赔不是。”
顾飞鸾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在入蛊认主之前,我便已经认清了自己对你的心意,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
谢风闻言,便知道他今日情态绝非无缘无故,伸手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柔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顾飞鸾看了他一眼,便把今日乾清宫中,与皇帝说过的话说给他听,末了又说道:“我当初原以为兄长厌恶定王,又不得不为了周全性命与他床榻欢合,故而心中苦痛;如今看来,即便兄长对他动了真情,这心中的郁结也一分不少,当真无法可解。”
谢风听罢,沉吟道:“你兄长疑心蛊生异变,也不能说全无道理。只是连我也从未听说,这世上的淫蛊,还有烈到连清心露和护心汤都护不住心神的。”
顾飞鸾轻叹了一声,道:“我看他哪里是真疑心了那蛊,不过是不肯认清自己的心意,找个借口罢了。”
谢风微微垂下眼,暖热的唇在顾飞鸾脖颈上贴了贴,轻叹道:“鸾儿旁观者清,这是在为陛下伤心了。”
“也是伤心,也是庆幸。被投入醉香司那一年本该是我最落魄的一年,可遇见了你,我便一点也不觉得难过了。”顾飞鸾说着,脸上又红了红,“倒是连累你,为我丢了官,还受了许多累。”
“那司主之位,原也没什么稀罕。”谢风笑着亲了亲他,“何况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我高兴还来不及。鸾儿莫不是忘了,明年春闱?”
“这怎么会忘。”顾飞鸾笑道,“谢秀才。”
“还未发榜,怎知就是秀才。”谢风调笑道。
“好啊,你若是连个秀才都考不上,那我便……”顾飞鸾说到一半,脸却红了。
“便如何?”谢风与他说笑惯了,心知他这般脸红,定是又想到了床笫之事,便将他腰紧紧搂住,紧逼不放,“快说。”
“便将那四书五经都搬到床榻上去,往后入了夜……”顾飞鸾双颊通红,声音越来越小,“你背出一段,才准你动一下。”
“主人竟有如此狠毒的手段。”谢风闻言,笑意更深,“也罢,那谢风现在便背一段?”
这般说笑着,两人双唇再次接到一起。这一回的天雷地火却是再无阻断,顾飞鸾的被谢风抱到案上躺下,衣袍半解,亵裤褪去,露出两条白皙纤长的腿来,堪堪架在谢风肩上。谢风将性器长驱直入,插至最深,忽而停下动作,问道:“主人要谢风背哪段?”
顾飞鸾用袖袍掩了唇,嗔道:“背什么,你还真能连秀才都考不上么?”说罢用脚跟轻轻踹了他一下,又横了他一眼。
谢风这才心满意足,俯下身来亲吻了他的唇,又缓缓摆动起腰来,在这坚硬的书案之上,将顾飞鸾化作了一滩柔软的春水。
第二年春闱过后,谢风果真如愿入得殿试,只是未进一甲,赐了进士出身。及至分配官职,却未按例先分去翰林院,而是直接分去了刑部。后来顾飞鸾问起此事,萧衡烨道:“那日殿试策问文章,我看他行文之间,颇有以儒家之名,行法家之实的意味,刑部正适合他。”又道:“把这么个人放在身旁,你也不怕。”
顾飞鸾笑道:“有什么好怕?我遵纪守法得很。”
萧衡烨笑着摇摇头,道:“你只会宠着他。”
如此又过了许多个月。一日休沐,顾飞鸾与谢风一同奉诏入宫,入宫之时只以为是寻常宣召,却不成想竟是去蛊之术已经研成,皇帝正准备在这一日施术去蛊。顾飞鸾与谢风虽早已知晓皇帝心意,却还是吃了一惊——两人都以为这去蛊之术极难研得,谁成想一年时光,竟真叫那些太医试了出来。
“皇上,臣有一事需有言在先。”乾清宫内,为首的太医诚惶诚恐地禀报,“这去蛊之术用的是西洋之法,去蛊之前需服下麻沸散,待您沉沉睡下、体内之蛊亦被药迷之后,由蛊师为您取出体内蛊心主干,再以疮药止血、加以猛药敷养去除体内余下蛊身,方可保您无虞。这法子实在凶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