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焕记得前一夜里,萧衡烨说的分明是“早朝过后,亲自发落”,早朝过后,他亦听到过“皇上驾到”的呼告,却始终未见萧衡烨过来。他被关了整整一日,直到暮色四合,方才听到有脚步声匆匆朝他这边过来,正是萧衡烨身边太监总管边宁。
“定王殿下,皇上请您往钟粹宫一叙。”
萧衡焕眼皮一跳。钟粹宫,乃是当年母妃淑妃居住的的宫殿,萧衡烨让他去这个地方,显然别有用心。
他沉吟片刻,猜不出萧衡烨究竟想做什么,只得暂且起身跟着人往钟粹宫去。
待步入钟粹宫前院正殿,萧衡焕双眼扫过殿内陈设,面色便冷下来。他看着坐在殿中主位的萧衡烨,冷冷道:“不知皇上把这里改成这样,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今这座钟粹宫里,原先富丽堂皇的景象一扫而空,反而添置了许多粗糙刑具,看起来像一个冷冰冰的牢笼。
“将军不惜抛下军务,来朕的后宫乞求恩泽,朕自然也该投桃报李,给将军安排个合适的去处。”萧衡烨话语出口,仿佛自带一股凉意,“将军自小在这宫中长大,朕以为此处再合适不过。何况将军对淑太妃追思之情如此深切,淑太妃在天有灵,能看你在此处得偿所愿、匍匐在朕的脚下侍奉于朕,想必也能深感欣慰。”
“萧衡烨,你——”萧衡焕立时睁大了双眼。
看着萧衡焕震惊的眼神,萧衡烨冷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过去八年多来,对萧衡焕从来是隐忍有余,反抗不足,床榻之上更是每每让他称心如意,想必也因此给了他许多错觉,譬如自己只会躲藏逃避,而只要他萧衡焕追得紧些,自己便还是逃不过雌伏他身下的命运。
“我什么?”萧衡烨冷冷看着他,哼笑了一声,又对他身后侍卫道,“脱干净,绑起来。”
“谁敢?”萧衡焕低吼一声,眼神一侧,便将身旁一名侍卫逼退了半步。
却听廊上一阵脚步之声,两队侍卫一左一右,齐齐站定在殿门外边,一副凝神待发之势。萧衡焕看到这情形,心知今日萧衡烨是铁了心要罚自己一顿皮肉之苦,转过头来死死盯着他。
“看着朕做什么?”萧衡烨悠悠喝了口茶,“将军无故擅离职守,弃边关守军于不顾,难道不该罚?”
萧衡焕仍沉沉看着他,片刻后才开口:“你若为这个罚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可军中自有军法,你在这钟粹宫里对我用刑,又算什么?”
“你夜闯宫闱,企图……强暴皇帝。又自甘堕落,自请做了面首。”萧衡烨的话语越来越冷,“既如此,朕怎么罚你,都随心意。”
“你总算说了真话。”萧衡焕笑了一声,“今日这个架势,看来你是不打算放我走了。”
“岂止今日。从今往后,你都别想再踏出这钟粹宫半步。”萧衡烨亦盯着他,“朕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
这话说得分明寒冷彻骨,可萧衡焕就是从那句“别想踏出钟粹宫半步”里听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情意来。他忽而想起,从前自己做着太子梦的时候,想得最多的,也是一朝登基,能将萧衡烨软禁在宫中,半步也不准他离开,好让他日日夜夜,只守着他一个人过。
“好啊。”他又笑了一声,伸手扯开腰带,又伸手去扯自己身上衣袍,双目仍盯着萧衡烨,道,“皇上想看,臣兄便脱给皇上看。”如此三五下,身上锦衣已被彻底扯坏,露出一片结实雄厚的胸膛来。再扯了几下,几片碎布丢到地上,整个上半身都显露无疑。皇帝面不改色,反而淡淡道:“接着脱。”
定王身上已不着片缕,再脱便要连身上紧要之处全令人看去了。殿中有侍卫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萧衡焕却又是低低一笑,毫不介怀地将亵裤亦扯碎了丢在一旁,连脚上鞋袜都踢落下来,道:“如此,皇上可满意了?”
他一根阳物大剌剌垂在双腿中间,尺寸实在醒目。萧衡烨看了一眼,便把眼神掠过去,扬声对着他身后侍卫道:“绑起来。”
那两名侍卫用余光瞥了一眼定王的雄壮,正自愧不如,听到皇帝号令,身上底气也小了几分,竟指路似的做了个手势,对定王恭敬道:“定王殿下,请。”所指之处,赫然是一座刑架。那刑架看起来与定王府暗室中的那台颇为相似,萧衡焕心中冷笑一声,大大方方站到台上,任由两名侍卫将他绑紧。
而后便是接连不绝的鞭声。执鞭施行的是个年轻太监,心里对这受刑之人的身份颇有几分忌讳,因而也不敢下手太狠,打了一盏茶的功夫,也只在他身上打出几道红印,连一丝血都不曾见到。萧衡烨冷冷看了许久,终于忍无可忍,道:“若没吃饱,就先去吃饭。”把那小太监打发了下去,自己接过鞭子,凌空一挥,却正打在他两腿之间。
这一下可了不得,垂软的阳物上立刻多了一道深色的血痕。身后边宁当即“哎呀”了一声,道:“陛下,您这……您打别处也就罢了,何苦……”
“怎么,这东西,你有用?”萧衡烨冷冷挑了挑眉。
“哎呦,您这话说得,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