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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夫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打击,汪盐偶然撞见,翻出卸妆膏和湿巾纸,委婉地提醒姚总收拾一下自己。

然后冷漠甚至冷酷般地安慰人:她小时候也说过这样绝情的话,因为她妈妈比爸爸严格、苛刻得多。她至今也是和父亲比和母亲好相处些,也没什么道理,就像陈茵女士说得那样:术业有专攻。有的人当父母就是比我有天赋有耐性得多。

你偏爱你爸爸罢,也不影响我爱我自己的女儿。

汪盐劝姚总,婚姻分开没什么要紧,要紧的是,您得让您儿子知道,我爱你,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我的奋斗为了自己更为了你。

您儿子只是二选一,选了一个。我要是说,这概率和买彩票中与不中,其实是一样的,您会不会想通些?

姚婧一下子记住了这个包里能随身携带卸妆膏的女下属。她提拔汪盐或许有眼缘的成分,这也是一个职场人必不可少的机遇分,但多数还是她自己的勤勉。姚婧戏谑,职场里让男上司欣赏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能让女上司真心实意地喜欢的,才是本事。汪盐算一个,一个有着小智慧、大坚忍的女下属。

这样的下属,培养成心腹,会滋生出无边无际的安全感。

闲话到这,告一段落,姚婧要陪合作客户去吸烟室抽支烟,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汪盐解锁的手机屏幕,她正手指飞速地回复对面:在哪个厨余垃圾桶里发烂吧。

大概她开小差回信息的微表情太浓烈,加上屏幕上规规整整的大名:孙施惠。

姚婧一目了然。

汪盐升职的时候,收到一束花,落款就是孙施惠,也是那时候姚婧才知道原来她有下属认识这样的阔少爷。

“说真的,我也和你处这么久了,我能不能和你八卦个问题啊,关于你的这个竹马朋友的。”

汪盐一脸警觉,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等老板下文。

“这个孙施惠到底是不是孙开祥的私生子啊,外界传得可神了,说其实不是孙子,是儿子,此孙非彼孙。”更有甚者传孙施惠就是孙开祥私生的老幺,只不过怕再夭折了,一直请人保命到六七岁,特地请和尚师傅跳墙还俗,这才回到孙家的。

事实也是,孙开祥去了的那个儿子一路浪荡。儿子不像儿子,孙子也不像孙子。说老来子就通了,孙家爷孙同台议事还是应酬,谁人不叹一声后继有人!

“你要听真话吗?”

“当然。”

“真话就是不是。”汪盐笃定的神色,“至少我认为不是。至于再多,我不知道也不便透露,那是别人的私事。外人看到的是他的风光无限,其实,他是个可怜人,被给予的和被剥夺的说不清哪个多。”

姚婧稍稍被下属说教的洋相感,然而,她拆穿汪盐,“你不便透露还透露了这么多。”

“……”

“说真的,你这个竹马不喜欢你,我把我的屁股割给你。”姚婧一向的戏言,屁股决定脑袋,所以屁股更贵重些咯,歪什么别歪屁股。

汪盐喝完杯中酒,反而更清醒貌,“也许吧,我和你做二十年的上下级,你也许会比他更喜欢我。”

姚婧不懂了,不懂她的“更喜欢”论。

汪盐眼下微微疲惫,托腮,一时夫子上身,“有时候我们不去说某句话、见某个人、做某件事,仅仅因为ta在我们的认知价值里,没有那么的充分和必要。”

所谓清醒,不外如是。

姚婧好像有点懂又好像不太懂,出去前,丢给汪盐一句最简单粗暴的一劳永逸之言,“总之,智者不入爱河。”

话音才落,汪盐微信某条上出现一个红点——

孙施惠:和你们姚女士的应酬不顺心?听起来。

汪盐:恰恰相反。(你怎么知道的?

孙施惠:很好。

汪盐:好什么?

孙施惠:好事业进步,还能什么?

汪盐:。。。

孙施惠:我听说你们姚女士也做手术了?

汪盐:你怎么知道?

孙施惠:怎么了?

他文字反问汪盐,随即紧跟一句——

孙施惠:我是说哪块的毛病?

汪盐:个人隐私,恕我(拉链嘴eoji)

孙施惠:汪小姐你跳槽吧,有个工作更适合你。

汪盐没理他。

果不其然,几十秒后——

孙施惠:那种封建苦情戏的受虐女主,嫁个病秧子老公,还不会说话的哑巴女主。

孙施惠:反正你一句话都不能说。问就是隐私。

今天又是被气得不轻的一天。

就在汪盐不打算理会他了,也以为孙施惠那头识相休战了。几分钟后,

那头重整旗鼓,嗡地,有文字消息传过来——

孙施惠:明晚七点有空吗?

汪盐:干嘛?

孙施惠:我有件事求你。

汪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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