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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对他还是自己,总之,“不后悔的事,我觉得才是人生最大的赢家。”

只是终究,他辜负了一些人。

“盐盐,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这一切。也不敢奢望叫你等我,因为我觉得那样一点都不公平……”

汪盐陡然间,笑意无奈甚至发冷起来,“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三十年呢。”

盛吉安闻言,面上晦涩甚至羞赧,他领悟过来,喃喃朝她,“其实你还是怪我,对不对?”

汪盐比他们都来得坦白,她其实最欣赏率真坦白的人,“我当然怪,我的男朋友去高升去外派,我从别人口里最后一个知道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不是打击不是失落,是侮辱。”

“盛吉安,你要明白,从你决定要出国去,而没有打算朝我认真交代,我们就完了。”

有没有她给他打了一晚上电话,他们都完了。汪盐与他最后一通电话,不是想问清楚什么,“而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她四年的感情,最后经营失败且破产了。

“汪盐,你妈对我那么大的偏见。你觉得即便你等我三年,我现在的境况就能叫她满意了?她质疑我家庭的品格,质疑我待你的诚意,只会积重难返地认为我拖累了你!”

“所以,你出国前的分手是对的。事实也证明,你明明深思熟虑过了。”

盛吉安一时语塞。清瘦的脸庞全是灰色。

店里有复式二层,门口不时有进进出出的客人,也有客人信步上二层点单。

汪盐觉得她耽误的个人时间也快差不多了,收拾心情,预备送客的口吻,杯中的红茶与冰淇淋融化在一起,浮在上头一些绵密的泡沫,事实口感很一般,观感也是。她想起孙施惠那个臭嘴脸说他们咖啡真的一般化,你以为呢!

“我稍后还得再接洽一个面试。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吧。”

汪盐站起身来,拎她身边的购物袋。

坐在圈椅上的人,陡然喊她一声,“汪盐,你嫁给孙施惠,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吗?”

“……”

“还是说,不需要深思不需要熟虑。你们青梅竹马二十年的基础,孙施惠招招手,你就答应他了。”

从前,汪盐去b城看盛吉安,他陪她去逛博物院,那段时间热播一个清宫戏。汪盐站在那朱色宫墙里,浮想联翩。

说这宫墙真大呀,难怪古代都想争着做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回去,酒店里,盛吉安陪着汪盐看完新更新的两集。他有点搞不懂,女主怎么突然就对男主死心塌地了。

汪盐那时候怎么说的,哦,图穷匕见,相反,人在逆境本能里,下意识要去做的,要去守护的,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男主争权夺利的野心勃勃,然而,他那么惜命的一个人,要留着性命杀出他的江山来呀。却在性命攸关地时候扑过去替女主挡了那一箭。

汪盐说,她很喜欢这种图穷匕见的时候。刀光剑影,最能检验人心。

今时今日也是,图展到穷尽,当真一把匕首掉出来了。

她冷冷问他,“是不是这样说,你心里可以好过点,自我融洽点?”

盛吉安隐忍不发,再看到汪盐扭头要走的架势,他终究忿忿难耐了,“汪盐,难道不是吗?我们在一起的四年,你和孙施惠几乎断交的地步,怎么才和我一分手,你们老朋友就恢复联络了。”

“我和谁联络,那是我自己的事。与我的恋爱或者婚姻都没关系。”

“盐盐,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们那四年,但凡孙施惠朝你示意点什么,你可能就会动摇,会回头,对不对?”

一身通勤装的汪盐,霍然回身看盛吉安,一身摇摇欲坠的愤怒。她刚要张口,有人在复式楼上,拿什么击打着不锈钢连成的栏杆。

那空心的不锈钢管,黄铜身的火机敲出的声音浮且空。

直到汪盐抬头看去,某人站在那栏杆边,左右环伺的脚步,冷冷像离群的头狼。

孙施惠于一瞬里把他的火机抛给楼下他的老同学,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

再从二楼环绕楼梯下来的时候,他一身白衫黑裤,领带没系,袖口也打散着。说是他昨晚一夜没换洗,汪盐也相信。

她对他神出鬼没的行径表示鄙夷,并不多看他,自然也不晓得他面上是个什么鬼德性。

只听到他信步走过来,朝他的老同学说话,“按理,我该在上头再多听几句的。起码听听汪盐怎么回答。”

“但是,太他妈操蛋了。被前男友问这么刁钻的问题,我这个现任丈夫也不大高兴知道答案了。”

“你希望你前女友怎么回答你,盛班长,嗯?回答你,她不会动摇,不稀罕我这个老朋友示意什么,然后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等着你这个薛平贵凯旋?”

“别他妈操蛋为难她了。你实在不服气,我们打一架吧。说实在的,我老早想和你动手了,对,就是私人恩怨!”

孙施惠说着,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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