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解?”“弟子愚钝,”沉初茶略一拱手,“据弟子所知,缚铩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若他此次真是有意留情,那必是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在背后;若他不是那么则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力量已经不如从前了。”“不如从前”仲颢拧着眉头陷入沉思,“他近日都在泉宁活动?”“是,五日前他在泉宁衙门口引天雷弑绿元师叔,据其他师弟传音,这几日他都在泉宁,只是并未作恶,而像在…寻找什么。”沉初茶这才抬首,将一双极其漂亮的绿眸暴露在月光下,仲颢望着自己最器重的弟子、望着那对独一无二的藏锋的眼,忽然觉得自己已然老态龙钟。“我知道他在找什么。”他有气无力地说,而最后一句话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他在找……他母亲的遗物。”“蛇母?”仲颢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他似乎有些看不透那双曾经澄澈的眼眸了。沉初茶很聪明,又拥有足够的野心可是还不够,有些事情,只有藏着掖着,放在心里烂掉,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他转身面向黑衣人,沉声道:“是我仲颢无能,无法完成掌门交代给我的任务,也辜负了叁皇子的期待,在此赔个不是。此后,仲某不会再参与任何缚铩相关的委托,也望叁皇子早日明白与虎谋皮,无异于自毙。”黑衣人冷笑道:“我们只是为民除害。”空气一阵寒凉,只有沉初茶的低笑肆意回荡在空旷的夜里,黑衣人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为首的叁个人已死,他也做不了主,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濮瑾,你想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仲颢背着光立于青年身侧,眼神难得从温和中剥离,流露出几分疑虑。濮瑾是沉初茶的道号。青年垂眸望着万千已熄的灯火,半晌,方才轻声道:“我所求,师父不是很清楚吗?”“还是说师父在一人之下万宗之上站立太久,连那一分心都凉透了?”他的声音仅限仲颢能听见,周围的弟子只能看见两个人面色凝重地交流着,副宗主的脸色格外惨淡,也不知是伤重还是心寒。沉初茶的话大逆不道,可他却一点也不恼,他也没有权力去愤怒曾经的事情,他还是那一句话,就应该让它在岁月里灰飞烟灭。作者嘚吧嘚:大更一下,今天系统帅哥也是被小顾嫌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