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历一样无人在乎,就连师父也只是秘密收他为徒、将他安排在后山的杂役房里住,只有他喜欢这个师兄,恨不得天天缠着他习武修炼。后来师父开始研习双修之术,他不喜欢那些姑娘,便偷偷把他们打晕了去找自己的好师兄玩,师兄笑他一天天的不好好修炼只想鬼混,可他是真的不喜欢双修这种修炼方法,师兄就不用双修,他只需要打打杂、扫扫地,实力却和他不相上下。“师兄,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吗?”终有一天,他耐不住好奇问道。毕竟没有灵根的普通人,是断不可能进步如此迅速的。白翦“唔”了一声,“那你可别告诉别人。”白辛仁点点头,然后便听到了完全不可置信的消息:“我是至纯雷灵根。”至纯…至纯,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如果说他之前猜测师兄是由修炼天赋才进步这么大,那么至纯则是天赋好的几倍不止,至纯雷灵根千年难遇,一旦被发现,师父必定会把所有资源都用于培养他,以他的悟性和能力,成神也是迟早的事情吧。“师兄…”他喃喃,“为什么会这样呢…?”缚铩压眉,很不喜欢他这样古怪的语气,像是嫉妒,又像是在惋惜——他又有什么资格发出叹息?天雷凝聚在掌心,他在下一次剑锋碰撞的瞬间出掌,狠狠拍上白辛仁的胸口,后者喉口一涩,唇角溢出一丝黑血来。鼗雷第二式——缚铩挑剑,剑尖挽花,裹挟着惊雷直逼白辛仁面门,男人后退一步,剑锋堪堪擦着他的鼻尖而过,削去几缕碎发,那些银发脱离本体后便重归黑色,仿佛是被主人吸干了力量才变成银色,格外诡异。黑蛇收剑、由右侧掠下卷起,挑了个身侧花便再度攻去,白辛仁抬剑回挡,一个剑锋无影、一个坚如磐石,打得难分难舍。他尽力阻止师父去给师兄测灵根,可终是无果,师兄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一举成名,成为万众瞩目的道修新星,而他本就是无用的木灵根和土灵根,几乎不可能有太大的建树,在师父打算放弃他们这些废灵根之人时,是师兄劝下了他,并且日复一日坚持不懈地陪他们练习。真可笑,之前是他可怜师兄,现在倒是相反了,他不喜欢被人可怜的感觉,明明自己的祖上也好歹在朝廷做过官,承蒙恩泽来到千华宗修炼,家世难道不比这孤儿出身的师兄好?可道修界就是这么可笑,他们一看天赋、二看家世,他在天赋上就已然输给了师兄,自然只有被他同情的份。体内麻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他和师兄交手过不下百次,除却平手外再无胜时,直至蛇母身死、他离开千华宗,他还是没能赢过他,只能靠着算计度日——可事实上,活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他曾以为自己终是赢过了师兄,却不料他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儿子。如果今日不能在此将白翦一脉斩尽铩绝,他又如何算赢了他?无问的剑鸣如雷,剑风如电,每一斩都直逼要害,被抵挡的雷散落下去,竟将下方的阵法劈开几道裂口。有资历的老道修顿时爆出一声惊呼:“鼗雷!真的是鼗雷……!”话音未落他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如若无问的鼗雷真是缚铩的绝铩,那么也证实了他确实是怀月尊上之子,怀月尊上那样伟大完美的人物,怎么能有一个怪物儿子呢?这样的怪物,无疑会成为道修史上的一个抹不去的污点,日后人们提起人尽皆知的史诗级人物,想到的都是魔族污秽的血脉,那怎么行?一想到这里,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不约而同地、无声地凑在一起,开始密谋一场黄雀在后的计划——作者嘚吧嘚:首-发:yuwang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