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
霍云艽躺在床上,他那双英气的眉紧紧皱着。
寒意袭来,身上盖着被子,他还是感觉冷。
秦阮就像个暖炉,紧紧抱在怀中,也无法让他感受到暖意。
霍云艽知道,这是服药后的后遗症。
他的身体在接下来几天,会一天比一天虚弱。
身体泛起的凉意,让三爷无法再入眠。
他松开秦阮因沉睡,可随意被他摆弄的身体,坐起身来,倚在床头。
看到因他起身后,两人盖的被子露出缝隙,三爷伸手给秦阮拉了拉被子。
做完这些,他下床,迈着轻盈脚步离开房间。
房门被关上,发出轻微的响动,都没有惊动躺在床上沉睡的秦阮。
走出房间的霍云艽,碰到站在楼道阳台落地窗前的霍羌。
对方嘴里叼着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缭绕的烟圈。
许是过于困倦,霍羌用力揉了揉双眼。
听到卧室这边传来的动静,他第一时间回头。
看到站在门口的主子,他连忙去掐灭香烟。
霍云艽温声製止:“老羌,不用灭。”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这个时间霍羌还没睡,为了保持清醒,抽支烟缓解在所难免。
霍羌还是把烟掐灭。
若是平时,他也许还会听从主子的吩咐,今天不行。
主子身体不适,他要格外注意。
霍羌站在原地,望着走来的主子。
“三爷,您怎么起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语气饱含担忧,带着几分惊慌。
霍云艽走到阳台前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他眉凝纠结,嗓音中透着一丝烦躁。
霍羌听出主子明显的情绪不悦,
霍云艽懒懒地倚在沙发上。
他坐姿自有一番温雅的气质,端得大家公子的好气度,无可挑剔。
他眉眼也是清致动人,只是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的神色。
霍羌看到主子扶着沙发上的手在微动,他眸光闪了闪。
转身把放在对面沙发上,早已准备好的毛绒毯子抱在怀中。
霍羌走到三爷面前,蹲在对方面前:“三爷,您是不是冷了?”
“嗯。”
霍云艽低低应了声。
霍羌把毯子抖开,盖在他的腿上。
他普通五官露出谨慎与肃穆神色,就像是做一件十分严肃的事。
霍羌心中有些难过。
主子这才只是个刚开始。
接下来他会越来越难受,身体也会变得越来越虚弱。
要修养几个月,才能恢復平日的状态。
霍云艽倚在舒适的沙发上,姿态放松释放出几分慵懒气质。
他缓缓闭上双眼,感受四经八脉涌来的冷意。
这股冷意,是盖多少被子也无法舒缓的。
霍羌站在他身后守护着。
一主一仆都保持安静。
轻微的震动声,在这安静空间响起。
霍羌掏出兜里的手机,看到是手下来电。
他垂眸凝向双目闭阖的主子,走到一旁接通电话。
霍羌小声问:“什么事?”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霍羌粗狂的眉拧起。
他面露为难:“这个时间?”
半晌后,他提议道:“问问灵虚子大师明天行不行,夫人已经睡了。”
听到事关秦阮,霍云艽睁开双眸,清冷眸光朝霍羌望去。
“出了什么事?”
嗓音微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霍羌拿着手机,走到霍云艽跟前。
他垂首,恭敬回禀:“灵虚子去了南宫家,那边出现两个异类,大师提出要请夫人出手的意愿。”
霍云艽修长指尖按压眉心,情绪不悦道:“问问灵虚子,明天行不行。”
这个时间请秦阮去南宫家,灵虚子还真会给他找麻烦。
对方是不是忘记,秦阮那丫头还怀有身孕。
霍羌把三爷的意思,转告给身在南宫家的暗卫。
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答覆。
灵虚子给的最晚时限,是明天早晨九点。
过了这个时间,他的金光罩恐怕就关押不住乌道长跟李曼宁二傀。
霍羌把原话,转达给三爷听。
后者双眸半阖。
他按压在太阳穴的手,对霍羌轻轻挥了挥,表示知道了。
霍羌收起手机,站在一旁,目光敬仰地凝视着主子。
即使他站着,主子坐着,对方身上释放出来的气场,也令他情不自禁地生出仰视。
他是看着霍云艽长大的。
看他从从稚子幼年一路成少年,再从少年蜕变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