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大儿子真的会遇到喜欢人。
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姑娘。
秦安国身体后倚,靠在沙发背上,又说起秦昧:“你二哥最近是不怎么闹腾,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故态复萌。”
秦阮出声安抚:“二哥性子如此,这么多年不也没闯什么大祸,哪像某些富家子弟碰不该碰的东西,最后把人都折腾进去了。”
“他敢!”秦安国冷哼:“这小子吃喝玩乐都行,要是敢学那不好的事,老子打断他的腿!”
“是是是,在您的严格教导下,二哥还是非常有分寸的。”
秦阮一个劲地挑着好话恭维。
别看秦安国对两个儿子很嫌弃的样子,其实还是以他们为荣的。
像他们这样家庭出身的孩子,一不小心就养歪了,掰都掰不回来。
秦景岑跟秦昧打小就懂事。
可以说是小错不断,大错没有,秦安国怎么会不满意。
但这孩子就是经不住夸,所以他很少夸,省得兄弟俩得意忘形。
……
京城,某地下拳击场。
二楼主看台室内,落地玻璃窗前坐着两名穿着考究,不怒自威,满身高贵气息不凡的男人。
在他们身后站着十多名保镖,可见其身份贵不可言。
霍云艽挂断跟秦阮的电话,身边男人投来意味深长地一瞥。
这人坐着目测大约一米八的身高,身材魁梧,帅气有型的短发,棱角分明的硬汉五官,浑身阳刚之气。
“三爷,您家里那位够粘人的,怎么不带出来?”
霍云艽把手机撂在桌上,闻言转头看向坐在身边的男人,公孙懿伯。
此人是公孙家族最年轻的掌权者,比三爷还大几岁。
撞上公孙懿伯望过来的视线,霍云艽唇角缓缓勾起。
在地下拳击场的暗淡光芒照射下,他那张精致俊美柔和脸庞饱含宠溺。
三爷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淡声开口:“她还是个小丫头,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带她来。”
公孙懿伯也不惧他,轻嗤一声:“可把你宝贝的,问问现在京城还有谁不知道霍三少夫人的出身?
西城的地下场拳击场都是野兽厮杀,血腥又残酷,我这拳击场是正规的,想来历经过野兽残斗的霍三夫人真来了,也看不上我这小破庙。”
霍云艽眼底浮现出一层阴霾,声音一如之前平静:“被人夸大其词罢了,阮阮很乖的。”
公孙懿伯不太相信的样子:“当真?”
在京城各大家族同辈中的子弟都怵霍三爷,唯有他不怕。
两人的关系看似不热络,也算得上是相交不浅的好友。
霍云艽性感唇角挑起淡淡弧度,俊美脸庞露出宠溺笑意。
他对=眉目中露出好奇的公孙懿伯点头。
“啧啧……”
公孙懿伯瞬间失去了兴趣,扭头继续看台下的擂台。
两名赤着上身,展现出强壮身体,与发达肌肉的壮汉在比拚。
他们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全靠蛮力比斗。
窗外台下的观众们,兴奋尖叫怒吼声连绵起伏。
在台上穿着黑色短裤的男人,用他刚如铁的拳头,直勾了一拳对手满是横肉的半张脸。
这一拳刚挥下去,坐在台下的观众刹那间惊呼出声。
黑短裤男人的对手,是一名头上绑着蓝色抹额,头髮半长的男人。
从他口中喷涌出艳丽的血色,其中夹杂着几颗,沾染着血迹的牙齿。
看到这一幕的观众们,吼叫声震耳欲聋,兴奋嘶吼声中透着癫狂。
在二楼主看台室内的霍云艽跟公孙懿伯,清楚看到台下观众的疯癫一面。
这些人大多面露狰狞,眼底泛着激动红光,扭曲五官有说不出的诡异。
他们并未因这血腥一面,而心揪胆颤。
反而看到红浆四溅,无尽的欢愉,由肾上飙起。
公孙懿伯单手托着下巴,悠然自得地看向霍云艽。
“三爷,这一局你好像输了。”
霍云艽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语气稍显冷淡:“干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就在刚刚两人做了一笔交易。
他们各自选一名拳击手,由他们为代表定胜负。
三爷赢了,公孙家将会出人手,跟随霍家暗卫一同前往扶罗国。
如果公孙懿伯赢了,他有权拒绝这个提议。
身穿黑色短裤的拳击手,被公孙懿伯押注。
而另一个头髮半长,额间绑着抹额的男人,则被三爷押下注。
一场定输赢,三个回合,三局两胜。
眼下明显公孙懿伯下注的选手占据上风。
而霍三爷所选的那名拳击手,已经落了下风。
突然,楼下看台再次发出震耳欲聋地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