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避三舍。
条件太过优势,日后吃苦的会是她。
霍云艽不知道秦阮的吐槽,他只是放纵自己贪恋秦阮的温度。
在即将沦陷失控前,他搂着秦阮的身体坐起来,十分君子地把她推离怀抱。
“起床吧,今天要把阿遥跟安祈介绍给大家,先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省得到时候出乱子。”
他嗓音醇厚如酒,翩翩君子之风,好似刚刚并不是他故意撩秦阮。
也不是他兵临城下,伸出蠢蠢欲动的獠牙,准备把围困城中的猎物,准备进行拆吞入腹。
秦阮突然呼吸一滞,幽怨目光又恨又爱地瞪了三爷一眼。
随即,忍不住为儿子说话:“他们很乖的。”
霍云艽含笑道:“那也是在你我面前。”
对于两个儿子的真实脾气秉性,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再了解不过。
秦阮自然也是知道,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霍遥跟霍安祈的确不是省心的,他们自生下来就与众不同,自身携带的天赋更是让人惊骇。
今天霍家宴请全京城各大势力,到时候人多,都是贵不可言的身份,要是真出乱子了,也不好交代。
霍家丢面子是小,就怕两个孩子伤到人。
秦阮理了理身上的睡衣,之前被撩得心怦怦跳,眼下平稳不少。
“我一会儿去看看他们。”
她起身下地,往浴室走去。
霍云艽晦暗的双眼,紧紧盯着秦阮摇曳离去的身姿。
直到浴室门被关上,目光才舍得移开。
视线下移,秦阮果然是勾人夺魄的妖精。
霍三爷沉沉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心里的野兽,等身体恢復平静后,才起身下地往衣帽间走去。
……
霍奕容坐在手下准备的轮椅上,被推到卧室的落地窗前。
映入他眼中的玫瑰花海,在冬日的微风中展示它们的舞姿,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使人心旷神怡。
他唇角勾着,对身后扶着轮椅的霍羌吩咐:“把我给三弟妹准备的礼物送过去,一定要抢在外人之前。”
“属下一会就送过去。”
霍羌说完,低头凝着神色苍白病弱的霍奕容,问:“二爷,少夫人的生日宴,您不准备出席吗?”
“不去了,整日跟他们戴着面具打交道,累了。”
坐在轮椅上的霍奕容,轻轻摆了摆手。
难得清静,他也想趁这个机会休息一段时间。
“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
霍奕容轻松神色瞬间沉下来,他知道外面的人是谁,来意又是什么。
霍羌出声:“二爷?”
霍奕容眼眸微垂,嗓音淡淡道:“让人进来。”
“是——”
霍羌转身离开,亲自去打开房门。
站在门外的公孙懿伯笑眯眯地走进来。
他声音洪亮,满满的笑意:“二爷,今天的药来了。”
随着公孙懿伯的靠近,浓郁血腥味儿也逼近。
霍奕容抬眼,眸光沉沉地盯着他手里的碗,里面盛着满满一碗鲜红血液,妖冶而诡异。
公孙懿伯站在霍奕容面前,弯身把那碗血送到他眼前。
嘴上还十分贴心道:“刚放出来的血,趁着不腥,二爷赶紧趁热喝。”
霍奕容阴沉眸光盯着眼前一整碗血,眼底戾气纵生,心底也翻涌着恶心。
血的味道并不好,那股腥甜味儿也让人难以下咽。
如果这不是救他命的药,霍奕容想直接把它挥到地上。
公孙懿伯本戏谑的神情,看眼前人释放出的浓郁排斥气息,脸上笑意收敛,声音也发沉:“二爷,难不成不想喝?”
霍奕容抓着轮椅扶手,掌下非常用力,心底对这碗血非常排斥,是心理与身体上的问题。
在他昏迷的时候,被人强行灌下去也就罢了。
如今让他在清醒状态下喝这碗血,对他来说是个非常困扰的难题。
他沉默不语,公孙懿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霍奕容你要是不喝,我可找不到下一个药人,即使真找得到,短时间也无法让对方对你死心塌地的忠心。
没有药人你就要承受之前被绝命蚀阳蛊噬咬血肉的痛苦,等不到寻找下一个合适药人,一旦出现什么变故,你这条命可就不保了!”
许是气急了,他竟连名带姓喊喊人。
霍奕容掀起眼帘,目光凉凉地睨向对方:“我没说不喝,你给我个心理准备。”
他虽是出身名门的天之骄子,成年后也吃过家里安排的苦头,生吃蛇肉等野味儿,他眼都不眨一下。
可让他喝人血,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在下意识排斥。
公孙懿伯并未松一口气,声音倒是缓和不少:“宋情现在整个人都丢了半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