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尘再次拽着他的衣袖,抬起胳膊,伸手指向前方敞开门的卧室。
鄢西骅也看到不对劲,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瞬,他神情却骤然僵住了,全身冰凉。
“西嵘!”
卧室内的情景让他目眦欲裂,抬脚就衝了过去。
“诶,你别去!”
陆易尘眼疾手快地拉住对方。
眼前的一幕看起来惊悚又诡异,谁知道鄢西骅衝进去后,会不会牵连他跟秦昧小命难保。
秦昧目瞪口呆地看着卧室内的情景:“这……这是在干嘛?”
得,他这说话都磕巴起来, 受惊不小。
卧室内。
之前在门外遇到的金发蓝眸的女傀,如今正跪伏在灯光大亮的卧室床上。
而且还不止她一个傀,还有一个人。
躺着的男人双目紧闭, 看模样像是大病一场,脸色苍白如纸, 根本不像是活人。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
而是那个金发蓝眸的女傀,正拽着对方棉质灰色睡裤。
许是女傀身上的温度太凉,双目紧闭没什么反抗能力的男人,下意识地去推着女傀的头,想要挣脱不适。
也不知道他碰了女傀哪,满手的血水,鲜红艳丽的血一滴滴落在皇庭酒店特质,有着独特标注图案的床单上。
女傀像是根本看不到厅外的人,有滋有味的进食。
被陆易尘死死拽着的鄢西骅双眼泛红,用力挣扎着,大声嘶吼:“西嵘!”
他想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昏迷中没有多少意识的弟弟恢復清醒。
女傀不为所动,她那双白得不正常的手,反手按住在昏迷中反抗的鄢西嵘。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一个满身煞气的女傀,彼此的力量天壤之别。
女傀製服手下可以给她製造食物的男人,继续慢条斯理的进食。
陆易尘用尽全身极限力量才按住鄢西骅,还不望分神去关注卧室内的景象。
他跟秦昧的三观,在此时此刻已经碎成渣渣。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人傀……
太重口了。
没节操,也没下限。
还是女傀单方面的强迫。
昏迷中的病弱男人,脸上神色很痛苦,即使看起来全身软绵无力,还在用仅剩的力量用手在推拒女傀。
陆易尘不禁有些犹豫,他阻拦鄢西骅真的对吗,躺在里面的人会不会为此丢命。
这一犹豫,手上的力度也松了几分。
鄢西骅趁机挣脱,抬脚衝向卧室。
正在不辞劳苦的女傀,已经吃到今天的美食。
然而,她刚沾了点荤腥,还没准备好吸收,就感受到卧室外的恶意涌来。
萦绕在她全身的浓郁黑色雾气顷刻间变得浓重,几乎把她跟昏迷中的鄢西嵘淹没。
衝来的鄢西骅,以及身后的陆易尘、秦昧,根本看不到黑雾中的景象。
陆易尘浑身僵硬,注视着卧室内的黑雾,已经看不到毁他三观景象。
好半天,他眨了眨眼,张嘴就道:“物件看起来还不错。”
话说完,他都想要抽自己一巴掌。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然而,秦昧这个愣头青竟然顺着他话说下去了。
“嗯,就是女傀不太给力,好像没什么技巧。”
陆易尘唇角抽搐,偏头去看秦昧面无表情的脸。
仔细去看他双眼中溃散无法聚集的瞳孔,心知这家伙也被吓到了。
眼下他们讨论的问题,好像……也不太妥当。
陆易尘深呼一口气,心底暗骂,哪里是不太妥当,简直就是无礼至极。
就在这时,他们清楚听到黑雾中传出来的动静。
低哑痛苦的男人声音,那轻哼嘶鸣音调,还以为他这是要死了。
鄢西骅衝进卧室,女傀已经飘下了床。
满身黑雾退去,她魂体贴在床边,暗蓝眸子不悦地盯着闯进来的人,周身萦绕着被打扰进食后余韵的煞气。
女傀抬起手,摸了摸唇角。
把蹭在下颌的水色抹开,红唇漾起妖媚弧度,出口的话却极为阴冷:“公爵大人,你打扰了我进食,这让我非常不高兴。”
鄢西骅站在卧室门口,那双大长腿怎么也迈不进室内,像是遇到肉眼不可见的屏障。
他运了运气,想要压下心底想要杀傀的暴怒,最终还是没压製住,怒火衝天道:“珍妮弗,我弟弟快要死了!”
女傀珍妮弗红唇弯起,无不恶意道:“这是他欠我的,撒旦已经对他张开怀抱,迎接他前往地狱,这是撒旦魔王对他的宽容,我们该高兴不是吗?”
她双眼弯起,眸底闪烁着怨毒之色。
鄢西骅失去理智,大声指着飘在屋内的女傀:“珍妮弗,他不欠你!西嵘根本不欠你!你们之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