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的霍三爷抱着秦阮转身,断开兄妹二人的面对面相视。
他嘴紧紧抿着,眼神阴沉,周身气场凌厉,给人四面而来的压迫感,声音却温和有礼带有一丝警告:“肖云琛,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请你自重。”
肖云琛满面愤然之色,从鼻孔发出哼笑声,刚要开口怒怼霍云艽,看到对方眼底的怒意,最终还是乖乖闭嘴。
他清楚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如今的阿阮经不起任何折腾。
心里清楚是一回事,心底的怒火无法发泄让他觉得憋屈。
在秦阮看不到的角度,肖云琛对眼前装腔作势的霍三爷竖起中指。
霍云艽根本不理会他的幼稚行为,抱着秦阮大步离开婚礼现场。
回到熟悉的小楼房间,笼罩在秦阮身上的压抑与密不透风的窒息感消散,苍白的脸色也恢復几分红润。
霍云艽把她放在床上平躺着,单膝顺势跪在床上,由上而下地深深注视着秦阮:“现在还好吗?”
秦阮眼神避开,视线下垂,轻声回道:“好多了,刚刚可能是人太多有点紧张,呼吸也不太舒服。”
霍云艽指尖带起她脸旁掉落的一缕发丝,轻轻挽到耳后,柔声安抚:“没事就好。”
秦阮的手又被温凉的手掌抓住了,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也出了不少汗。
霍云艽低笑出声:“看来是真紧张了,出了这么多汗。”
明明是调笑的话,偏偏用纵容宠溺的语气说出来,一听就让人心都酥了。
秦阮是紧张的,由内心的慌乱不安造成的。
她的注意力不敢过多分散,心底的不安让她急切的想要知道眼前男人究竟是谁,是众人知晓的天之骄子霍三爷,还是梦境中的那个身在酆都城的至高神灵。
霍云艽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保温箱里的温热湿毛巾,动作温柔地擦拭着秦阮手中的汗迹。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晚上必然少不了亲密接触,这段时间秦阮的身体娇气,每每欺负狠了总是要哭,导致第二天眼睛都变得红肿。
每到他们同房的晚上,霍云艽都会让下面的人准备好温热的湿毛巾,为了防止她身体中的水分大量流失过多,还提前提供补充水分的水跟各种口味的果汁。
就连当天可能没轻没重过分后,从而造成的伤势药也都准备的很充分。
秦阮忽略床头柜摆放的各种让她脸红心跳的事前事后物品,安安静静的享受着霍三爷的温情服侍。
看着这样的男主,觉得心上像扎了根小刺一样,细弱微小地疼了一下
她眼眸认真端详着眼前男人轮廓深邃的脸,眉眼冷傲,精致无暇,不笑的时候宛若悲悯众生的神祗,庄严神圣不可侵,一旦笑起来有着让人沉溺的蚀骨温柔。
秦阮不自在地抿了抿唇,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随口问道:“肖云琛之前消失是被你关起来的吗?”
她之前查到肖云琛最后消失是跟眼前的男人有关,不过没有实质证据。
“怎么问起他来了?”霍云艽放下手中的湿毛巾,顺手把秦阮头上的头纱摘下来,随手扔到一旁,不等秦阮再问,继续道:“他之前总找你,我看他挺碍眼的,就打发到国外去了,他最近才忙完回来。”
秦阮眨了眨眼,眼底神色有些怪异,不像是相信他的模样。
“那他是以什么名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跟他除了生意来往并不熟悉,难道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很熟了?”
如果只是单纯把肖云琛送到国外,秦阮不可能查不出来。
她曾试图用玄学术法找对方,结果显而易见,肖云琛这个人就像是从地球消失一样,根本查不到丝毫存在的痕迹。
霍云艽脸上露出嫌弃表情,稍显即逝:“我跟他不熟。”
秦阮呐呐道:“那……”
霍云艽知道她要问什么,打断她的话,声音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肃然:“阮阮,你认为他应该以什么名义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或者你觉得他必须要以什么身份来参加?”
直白毫无遮掩的攻击性询问,差点让秦阮脸色大变。
是啊,她为什么一定要认为肖云琛必须以什么身份来参加婚礼,把这件事含糊过去不好吗。
秦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今天站在你身边,甚至还去了我家接亲,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霍云艽如潭水般幽沉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她:“亚皇娱乐公司的董事长在霍家的邀请名单上,柯老板最近都不在国内,肖云琛身为亚皇娱乐公司的股东之一,他是代替柯老板来参加婚礼的,因着他跟你有几分交情,我邀请他前往秦家接亲。”
秦阮避开他的打量,手指缠绕着铺在床上的婚纱蕾丝,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
干巴巴的回应,怎么听都觉得敷衍。
霍云艽眸色又黑又暗,目光中的探究意味很浓,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