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伙同吕蒙做尽丧天良的事,让你顶了一片大草原,你还护着她!我妈呢?”杨桃溪积存了两世的怨气全都衝了出来,“她做错了什么?”
“……”杨海夏沉默。
“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家里家外,为你赡养老人维系人情往来,可最后呢?她生死不明,你和害了她的女人继续生儿育女,任由他们给她泼脏水!”
杨桃溪说到这儿,情绪已然失控,眼眶发红的死盯着杨海夏,咬牙说道。
她是经历过绝望的人,她深知那种感觉有多痛苦,妈妈当初落到那些人手里,只会比她更痛苦难熬。
“我,绝不放过她!哪怕丢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她好不好过,不是你能做主的!”
杨海夏沉声,脸色凝重,语速极快。
“回去之后,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军校,让岩溪也考,太公太婆年纪大了,别让他们知道这些,平时多回家陪陪他们,你奶奶好唠叨,可心不坏,你也别和她顶嘴,林九诚人不错,丹丹可以考虑一下……”
“你是在交待遗嘱还是想劫了程翠娟远走高飞?”杨桃溪冷冷的打断杨海夏的话。
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在想这些,难道她妈妈的消息就这么不重要吗?
“努力恨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些,那就恨吧,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家里。”杨海夏长长叹气,深深看了杨桃溪一眼转身离开。
杨桃溪瞪着杨海夏笔直的背影,捏紧了拳头,拒绝接收多余的信息。
杨海夏已经到了钱向国那边。
“老杨,真要这样?”钱向国朝杨桃溪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息着问。
“帮我给夏营长带句话,以后……请他多担待。”杨海夏顿了顿脚步,说完后迅速钻进了后边的车里。
众人收队,钱向国留了下来:“小丫头,要去医院吗?”
“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杨桃溪的迁怒也是针对杨海夏的,对别人她还是能很好的调整情绪。
钱向国讚许的看着杨桃溪,笑道:“莫队让我转告你,夏营长负伤了。”
“什么?!”杨桃溪心里莫名发紧。
“夏营长在县医院,你要去吗?”钱向国好脾气的重复,“之后,还要麻烦你再做个笔录。”
“去。”杨桃溪没有犹豫的点头。
她一直在担心夏择城,现在知道他住院,当然要去看看,她家太公还让她带话呢。
开车的还是以前见过的小陈。
这次,钱向国没坐副驾驶座,而是陪着杨桃溪坐在后面:“桃溪啊,有没兴趣考警校啊?”
“啊?”杨桃溪正担心着夏择城的情况,听到这句不由一脸懵。
“我看你是查线追踪的好苗子,怎么样?有没兴趣?”钱向国笑呵呵的看着她问。
“……”杨桃溪无语回望,最终不敌钱向国殷切的目光,应了一句,“钱……”
“你可以叫我伯伯。”钱向国善解人意的接话。
“钱伯伯,我记得,您快退休了吧?”杨桃溪叹息。
怎么还这么操心呢。
“哈哈哈,习惯了,习惯了,看到好苗子就忍不住了。”
钱向国朗声大笑。
“这次案子收完尾,我就能光荣退休了,家就在县局也上,我看你这丫头挺合眼缘的,以后来县里,记得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好。”杨桃溪没拒绝。
钱向国也不再提别的,只和杨桃溪闲聊。
杨桃溪也配合,直到县医院遥遥可见,她才突然问了一句:“夏营长伤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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