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娘……咦?”屋里,巧红骂了一半的话变成了惊讶。
“干什么?钱都给了,你还想打人?”老男人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一边喊道。
杨桃溪撇了撇嘴,离开了这条小巷。
“能不能通融通融?过几天,只要几天我就可以交房租了。”
突然,巧红说的对面那条巷子里传来了程雪昔哀求的声音。
杨桃溪的自行车嘎然而止。
“你都拖了几天了?没钱就不要租房子。”另一个蛮横的女人声音骂道。
“婶子,求求你,只要几天,不,三天,三天我就能赚够钱了。”程雪昔低声求道。
“就你这10、20的,三天能凑够钱,你当我傻子?”那个女人鄙夷的说道,“滚!真是晦气。”
“婶子。”程雪昔惊慌的喊。
“算我倒霉,这个月的钱不收你的了,滚远点儿。”那女人骂着,紧接着,重重的摔门声传来。
“呜呜……”程雪昔压抑的哭声响起。
杨桃溪调转了自行车,骑进了小巷。
程雪昔穿着以前的旧棉袄,长发烫过,这会儿披在肩上,凌乱的如同鸡窝,她抱着一个小包裹,佝偻着身子,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拖行。
“上车。”杨桃溪加速上前,把自行车停在了程雪昔前面。
程雪昔不敢置信的抬头。
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但,眼前真真切切是杨桃溪。
熟悉的脸,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身影……
“杨桃溪!”确定了没有认错,程雪昔一把扔了包裹,扑向了杨桃溪。
杨桃溪脚下一个用力,自行车往前滑行了一段路,轻轻松松避开了程雪昔这一扑,避开后,她手一带,自行车又回到了程雪昔面前。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程雪昔咬牙,恨恨的瞪着杨桃溪。
“我可没那么闲,还专门来看你笑话。”杨桃溪撇嘴,“碰巧路过,发现你居然活成了一隻臭老鼠,程雪昔,你的志气哪去了?”
“贱人!还不是因为你!”程雪昔恨不能吸杨桃溪的血吃她的肉。
“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亲妈,你好好想想。”杨桃溪鄙夷的望着程雪昔,嘲讽道,“你亲爸亲妈都回来了,你知道吗?”
程雪昔目光微闪,倔强的抿住嘴。
“昨天她还到我家去了,求着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呢。”杨桃溪骑着自行车在程雪昔身边打转,“啧啧,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依旧光鲜亮丽,你呢?10元,20元,程雪昔,每天生意好吗?”
“杨桃溪!”程雪昔恨不能掐死杨桃溪。
“啧,我都忘记了,你都被人房东给赶出来了,看来生意不太好嘛。”杨桃溪恍然的打量着程雪昔,继续毒舌,“这附近不止你一个吧?怎么?抢不过人家的生意?”
“贱人!去死吧!”程雪昔气得发抖,终于衝向了杨桃溪。
杨桃溪长腿一撑,自行车又滑开了一段路。
程雪昔扑了空,摔在了地上,粗糙的石块硌破了她的小腿,她疼得站不起来,一时,不由悲从中来:“杨桃溪,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你一定会比我还要惨的!”
“啧啧,那可就难了。”杨桃溪又骑着自行车回到了程雪昔面前,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我可没你这本事,能把自己活成臭水沟里的老鼠。”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雪昔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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