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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妈妈瞪了她一眼:“拦着我做什么?”

“人家存心要耍威风,你就是一意孤心出了门,扣了你的马车,你难不成要插上翅膀飞回去不成?”

班妈妈哼了一声,虽知这脑子比她清明的婆子说得有道理,但还是不忿地将包袱扔回床榻,恨恨地低语:“……真是没个规矩,不看僧面看佛面,竟半点不给主母面子……这样的将人当犬马耍,一日一个想法,恨不得让自个儿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情传得天下皆知,也不知收敛些,届时人家金榜题名若是毁了婚,黄了亲事,看那厢到哪儿哭去……”

这话说得极没规矩,几乎算是在诅咒晏安宁婚事不成了。

神色淡然的储妈妈听了只当没听到,低头寻思着要如何验证那婢女所言非虚起来。

若大姑娘真在侯府这么得脸,她兴许也没必要跟着成氏夫人一条道走到黑。

那妇人也是个抠搜性子,做牛做马,也不过能从她手里捡些漏出来的小利而已。

实在是不值当。

此刻的两人被招儿的一句话搅得各怀心思,其间波谲云诡,不为外人所知也。

转眼便到了二月初八这一日。

顾家离贡院的距离算不得远,虽进京赶考的穷举子很多,但高门大户自然不必像平民百姓那般挑着扁担应试。不过这一日,顾昀仍旧三更天便起身了。

若是起得晚了,马车堵在路上,就不得不步行穿过人流了,届时被挤掉了鞋子冕冠,才是狼狈。

此时的顾家,大多数人还在沉睡当中,夫人马氏派来了个妈妈来叮嘱于他,旁的,便只有他那位从前十分任性跋扈的妹妹起了个大早站在庭院里送他了。

顾昀出了承辉苑的院门,眸光落在怡然居毫无灯火痕迹的院落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前世他耽搁了三年,应试之时,她比他还要上心,四处里无微不至,生怕他哪点不舒心在贡院里发挥不好,温良贤淑冠在她头上,没有任何的夸大其辞。

可如今,她却被他那城府颇深的三叔哄骗了去,其间根由与症结,多半就出在魏永嫣身上。

这件事她瞧着不在意,但从眼下的结果来看,必然只是她口是心非的伪装。他与她自幼青梅竹马一道长大,其间情分非旁人能比,纵然眼下她一时失足,被三叔的权势和手段迷了心,但等到他高中状元,跨马游街,向父亲求娶她的时候,她定然也会喜不自胜的。

纵然此时让三叔占些先机又如何?往后的日子还长,他就不信斗不过他。

顾明珍见自家兄长的视线黏在怡然居的院门上半晌没动,看了一眼面色逐渐变得焦急的书童,轻声道:“哥哥,天太早了,晏表姐应该还没起身,你还是早些出门,不要误了时辰吧。”

其实她昨日打听过,晏安宁根本没有回怡然居歇息,显然今日原本就没打算来送考。

她隐约预感到,这门婚事大概还要出波折,可近来哥哥也给她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仿佛什么事都成竹在胸似的。她提过几句,倒被他一脸厉色地呵斥,后来索性也就不提这些让他一听就不高兴的话了。

顾昀深吸了一口气,漠然地嗯了一声,目光犀利地眯了眯眼睛,望向国公府的方向。

成败在此一举,若是成了,琼林宴上面见陛下,尚有一争之力,若是不成……他回来后一心想要守着的佳人,便要变成旁人的枕边人了。

此间事,已是容不得半点差池了。

“走吧,出发。”

……

白记糕铺后院。

白彦允看着自己快忙活成陀螺却仍旧不忘絮叨他一番的妹妹,无奈地笑笑:“你先前准备的已经够充分了,又有这考篮,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是无事,我便出门去贡院了。”说着,便要拾起乡试时用来挑行李的扁担,准备继续物尽其用。

白九娘忙拦住了他,指了指院外头:“挑什么扁担,好好的马车,你不坐啊?”

白彦允怔了怔,走出去几步,果真瞧见外头停了辆阔气的马车。

他微微挑眉,诧异地回身看着妹妹。

如今他们二人虽然在这京城里算不上穷人了,但即便是普通的马车,对他们来说也是难以负担的。

“晏姑娘特意派来的。”白九娘笑了笑,眸光里闪过一抹感激。

每逢春闱京城里就挤得不可开交,若是没有马车,被挤掉了鞋子冕冠,衣衫不整,贡院是不让进门的。届时又要花一笔银子重新置办行头是小事,关键是折腾来折腾去影响心情。

被晏姑娘拢到身边这一个月来,她也几乎打听清楚了这位主家外人知晓的事情,知道自己这小生意并不足以让人家放在眼里。那日出手相助,算得上是抬举她,还积德行善了。

而今她哥哥要下场了,对方不仅在前几日送来了仙绣阁的考篮和护膝,还贴心地借他们用马车。除了感激,白九娘已经不知道该有什么感受好了。

白彦允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考篮,又看看外头停着的马车,眼前不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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