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  榕嬷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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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只略看了一眼,也不多管闲事,又继续吃起自己的饼,赶回家看自己的老母亲去了。

“娘,你英明神武的儿子又回来了!”

尚未走进家门,高简便出声打起了招呼,笑得吊儿郎当的,还倚在墙边叩了两下门。

这是他惯常哄孀居在家的母亲欢心的方式,一有空就回来看看,也好让这个家显得不那么冷清。

可此番话音才刚落,院里就有两道视线齐齐向他投了来。

一道是她母亲的,而另一道,是明明本该休息在家,此刻却毫无征兆出现在这儿的沈青棠。

她手里提着些果蔬,正和他母亲推搡着,转头一见他的面孔,眸光顿时微颤了下。

“……”高简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现在跑路还来得及么?

苍天,有没有什么地洞能让他躲一躲的,怎么怕什么还来什么?

沈青棠怔怔地看向高简,还稍有些讶异,正反应着他的身份,陆大娘又有些嫌丢人地上去嗔怪了起来:

“哎,你怎么次次回来都没个正型的?”她笑着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小声警告道,“魏小兄弟的娘子还在这呢,你给我放好点儿。”

娘子?这……

高简不明所以地笑了两声,脑袋已经有些乱了,真不知这小娘子和他家大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只能敛起不正经的神色,立在原地应和地干笑着。

沈青棠缓步走向前,还有些不敢置信,问,“你是……陆大娘的儿子啊?”

见高简一脸拘谨,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她又笑道:“这还真是巧了,我一直想问的,你在沧州怎么……”

“啊那个沧州是吧,哈哈沧州……”一听到沧州二字,高简顿时打了个激灵,干笑着打断了沈青棠的问话,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口闷下,强定住了心神,“这个……真是说来话长啊。”

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是他家大人骗了人家小姑娘,怎么搞得倒像是他做了亏心事一样,不敢同人家正面讲话了?

不过,在不泄露公事和他家大人心思的前提下,还是快点想办法把这茬给糊弄过去吧。

高简笑了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和天边愈加昏暗的夜色,心里不禁一阵犯愁。

也不知,他会被拽着问多少事情啊?

大人啊大人,你可害苦我了。

北镇抚司,提案署。

灯火暖明,映得满堂生亮,魏珩阅着案宗,窸窸窣窣的翻页声就像是细小的虫蚁,悄然啮噬着人的心。

初时没有察觉,可时间久了,便积羽成舟,令人心神不定,再无法对这心中的异动视而不见了。

魏珩合上卷宗,略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抬眼见窗外的夜色已如墨倾倒,又不禁有些烦扰,不知那执拗的小姑娘究竟是走了,还是赖着了。

她一个路盲,在这地势错杂的燕京里,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有什么可坚持的?

魏珩有些烦闷地轻舒了口气,收了下桌案,正准备起身出门,忽然,一个暗桩从侧门匆匆走了进来。

魏珩抬眼一看,发现那是他安排了与魏府交洽的人,怎么会这么晚过来?

“何事?”他微皱起眉,问道。

暗桩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张字条,上书:伯爷对今日衙门的风波已有耳闻,提点少爷勿忘了与贺兰家的亲缘。

魏珩轻笑了一声,在掌心揉烂了字条,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阴冷,“他这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

若不是心有不甘,不愿让本属于他的东西,落到那图谋不轨的恶妇手中,他大抵早便除名族谱,拂袖走人了,哪还会耗费心神,同那掌控欲极强的父亲虚与委蛇。

魏珩抬起手,揉碎了掌心的废纸,自空中撒到了暗桩的手上,“回去告诉他,不过是个来衙门闹事的疯子,就不劳他老人家费心了。这个月底,我自会下拜帖邀贺兰小姐出门一叙,心急了做什么?”

“是。”暗桩当即领命退去。

魏珩看着桌案上微黄的烛火,若有所思,正欲转身而去,房门又被人急急忙忙地撞破了。

来者正是高简。

“这么毛毛躁躁的做什么?”魏珩略有些不悦地挑起眉尖。

高简笑着地挠挠头,“嗐,这不是怕来得太晚,耽误了和您商讨追缴丢款的事么?而且这也不能怪我,是……”

说到这,高简顿了一下,讪讪地试探着问,“大人,您让那沈大夫……住在东边的院子了?”

魏珩微皱眉头,“她留在那儿了?”

“嗯。”高简坦实点头,笑着夸道,“不仅留在那儿,还和我娘打好关系了呢。哎呀这小姑娘真是,太好心了。听说我娘摔了,她还扶着去了医馆,有了好的瓜果,也送……”

魏珩凝神听着,见他说得好好的又顿住了,不由抬眼,“送什么?”

“这个……”高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到在门口看到的那个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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