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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爽朗清秀的少年郎,他站在一座素雅的马车前,同女孩有说有笑,说着只有他们知道的人和事,关系那般亲密,直接如针刺一般,扎得远远走来的魏珩心中一阵不舒服。

可那处的女孩却眼里带着光,笑得雀跃不止,“好啊好啊,我也十多年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了。”

少年郎哈哈打趣了她两句,两个人谈笑得灿烂无比,唯有站在不远处像个外人的魏珩,面色阴沉如云。

作者有话说:

迟到7分钟,顶锅盖道歉。本来想一章写完的,但是三次工作量不允许qaq

六一快乐,上海据说也是今天初步解封,楼里人都爆炸欢呼了

醋意发(下)

魏珩也不知胸口为何会如此烦闷, 兴许是属于自己的地界被外人踏足,那份隐秘的占有欲便悄然显露了出来, 甚至愈演愈烈, 逐渐燃成了一把几近焚毁理智的火。

他眸光晦暗,冷若寒冰,也不知是受何种力量驱使, 竟毫不避讳地迈步朝前, 直接走向了那座隶属于他的院子。

视线里一半是挥手作别的沈青棠,一半是跃上马车、举止活络的竹袍少年郎。

他们春风含笑, 在夕阳的暖晕下,相恰和谐得异常, 倒是显得迎面走来的他, 像个格格不入的外客。

这种鲜明的反差, 在他每向前靠一步, 都会更强烈一分, 然后发酵、升腾, 逐渐演变成了无名的烦躁,和冰冷的敌意。

只是这时的他,尚不能仔细分辨得出, 这敌意里,其实有八分是由妒火酿出,而余下两分, 则是由失落所致, 一切的一切, 全是由沈青棠而牵动所起。

因而, 他那未能被理清根源的情绪, 便像一只无缘乱撞的恶兽, 将原本一些绵柔的心意,尽数扭曲成了伤人不眨眼的刀子,然后在他没有察觉到的岁月里,皆一一扎在了那个恋慕他的姑娘心上。

“子、子钰?”

沈青棠眼见着满面阴云的魏珩迈步走过来,原地怔愣了好一会,大睁着的杏眼里满是意外和紧张。

意外,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来家里看看。

紧张,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表情又这般不妙,看着倒有些怪可怕的。

顺着他的目光,沈青棠看到了刚上马车,却还没来得及扬鞭而去的秦颂。

两个少年分明素未谋面,却好似早已心照不宣地结成了怨敌,对视之间,势同水火,仿佛是谁争了谁的地盘一样,相较难下,紧咬不舍。

沈青棠左看右看,多少也从带着火药味的空气里,看出了些不对头来。

“那个……”她攥着衣裙,有些为难地笑了笑,一时竟不知该向谁介绍谁好了。

还是魏珩先意味不明地开了口,“有贵客来?”

他唇角带着笑,敌意颇深地看向秦颂,话里满是对这不速之客的讥诮与不待见。

沈青棠笑着打圆场,“子钰,这个是……”

“贵客算不上,”还不等沈青棠说完,秦颂便笑着折起马鞭,坦实表明了来意,“就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兄长,来告诉她有些故人想见她,兄台不会见怪吧?”

“自然不会,”许是为了一时意气,魏珩答得干脆,也十分不留情面,“只是阁下三天两头跑过来,也着实太费工夫。既然有要事,何不现在就带她走?”

他瞥了眼面色微白的沈青棠,再看向秦颂,冷笑一声,说得别有所指,“也省得扰人清闲。”

“你……”秦颂一时语塞,被他这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得不轻,作势就要下马,“你再给我说一遍?”

什么叫扰人清闲,真以为他不敢带她走是不是?

秦府里有的是人宠她,摆出这副可有可无的模样给谁看呢?

原本以为,他虽只是个穷困的破落户,但能让沈青棠不忘至今,想必也是品性极佳的,没料想,竟是这般不可一世,高傲自负。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他都敢这么说,那关起门来,岂不是要上了天了?

秦颂翻身跃下,风风火火的模样大有要干架一场的势头。

立在原地心凉了半截的沈青棠,一见事态严重,也立即像活过气了一样,赶忙拦住秦颂,横在二人之间,左看看又看看,勉强笑道:“好好的,伤什么和气呀?”

秦颂心有不平:“你看他说的……”

“秦颂。”沈青棠小声制止他,再要回头时,魏珩却已然冷着脸离去,迈步走进了院里,似乎不想再同他们多费口舌。

“他……”秦颂指着那离去的人影,若不是碍着沈青棠的面子,只怕还能滔滔不绝地骂出一串来。

“哎呀,你快回去吧。”沈青棠好声好气地催着他走,面上虽挂着笑,可眼眶却隐隐泛红,生怕他再不走,那强忍的眼泪就要在熟人的面前落下来了。

没有人不希望,把自己过得最好、最幸福的一面,在相识的人面前展露出来。

可今日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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