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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过来。”

“好呀。”裴歆回了一句。

庞氏听得有些头疼,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却没说什么,扬着一抹笑意,直到裴歆说完事离开,这才沉下脸色发作起来。

“明修哥哥,嗯?”

“母亲。”裴清菱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知女莫若母,裴清菱素来有什么心思,庞氏哪有不知道的,当下就直言,“那可不是你哥哥,指不定再过两个月,你就得叫他一声姐夫了,这称呼还是尽快改过来,免得让旁人听了笑话。”

裴清菱不依,随即就嚷嚷起来,“我不改,有什么笑话的,清者自清,又没什么不好的事,我从来都是这么叫的,若忽然间改了,才会让大姐姐笑话呢。”

“你…”庞氏见她不听,当即眉头一皱,唬的裴清菱借口有事,立马脚底开溜。

这下子,她是有气也出不来了。

挑事

四月花开,正是赏景的好时节。

秦家的赏花宴,历来都是放在城外不远的别庄,庄子背后有起伏不定的群山,从其中一座山顶引下一股活水,穿入别庄后院,自假山蜿蜒而下,汇入下方的清池,便是曲觞流水的好地方。

说是别庄,但其实更像一座庭院,前边的大厅和几间侧屋,绕过后,就见一处花园子,这个季节应有的花草,譬如牡丹,山茶,月季,芍药,海棠…各种名贵珍品,一一错落有致,引人驻足赏玩。

若是望的远些,还能看到一片桃花林,灼灼其华,艳如朝霞,甚是好看。

裴歆和裴清菱到时,庄子外已停了不少车马,见秦府的小厮和丫鬟们个个衣着光鲜,迎来送往,进退有度,四下又都是些不太熟悉的姑娘公子,裴清菱不免有几分怯意,当下便拉着裴歆衣袖的一角,不愿松手。

“大姐姐,好多人呀!”

她声音放的轻,但架不住附近人多密集,还是让旁人听了去,即刻就有人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哪来的黄毛丫头?这么不见世面,别是附近哪个村子里偷跑过来的人吧!”

裴清菱扭头,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你…”

“你什么你,我随口说两句,又不曾指名道姓,你是哪家姑娘?怎么自己凑上来领骂呢!”

那人说罢和身旁的几个相熟的少女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裴清菱语诘之下,觉得难堪,又说不过人,只好低头做一副委屈模样,往后一退,半藏在裴歆身后,这样一来,倒有几分让她替自己出头的意味。

裴歆本不欲多事,带着人就想进门去,避开那些人,谁知刚走两步,就被刚才一群人给拦了下来。

为首的紫衫女子长的一副清秀可人的模样,眉眼间却是盛气凌人之态,此刻盯着姐妹俩上下打量,更是十足的不客气,“怎么半句话都说不完就要临阵脱逃了?刚才不还瞪的起劲吗?”

她这两句话说起来,倒像是裴清菱的错,瞪她在先了。

但裴歆却很清楚,眼前人是故意来找事的。

许仪菁,州府主簿许伍良之女,许伍良与姑父素来不睦,而其女又钦慕陆明修多年,曾放言陆明修娶裴家女,如同牡丹配与稗草,相差太多,陆三公子甚亏之类的话,就是上辈子自己与陆明修成亲,她则另嫁一介书生之后,也不曾放弃这样的想法,几次三番在外宴席上给自己难堪不说,还会私底下寻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胡话,缠人至极,又令人心烦。

所以方才她不愿多搭理,可这会儿见人缠上来一副明摆着找事的模样,裴歆觉得她大概是认出自己了,便道:“姑娘此言何意?你与我姐妹素不相识,方才随意搭话在先,又骤然拦路在后,本就言行不妥,何况此乃秦府花宴,姑娘作为来客这般寻事怕是不好吧?”

许仪菁可并不在乎这些。

她认得裴歆,纵使对方这些年得了与陆家三公子的亲事后,并不张扬,反而少有出门,行事也颇为低调的样子,但许仪菁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只因她曾经几度经过裴府,亲眼见过裴歆的模样。

在这儿见到裴歆,她也不觉得什么,虽然裴家失了势,但还有赵家和陆家两门姻亲拉扯着,得个秦家的赏花帖不稀奇,只是她从来都看不惯裴歆,见她身边还跟个小丫头,从下马车开始就东张西望一副乡下样子,这才忍不住出声讥笑两句。

这会儿见裴歆搭理,也不管现下是不是秦家别庄门口,反唇相讥道:“你不用拿这些场面话来堵我的口,我也不吃这一套,再说,我说我的话,又不曾说是谁,用得着你管,倒是你背后这丫头不明缘故地瞪我,是其他人都明眼看到的事,若不给个说法,谁都别想走。”

裴清菱听了从裴歆身后歪出头来,“那你想怎么样?”

“自然是得你们姐妹俩赔礼道歉才行。”

裴歆听了只觉得好笑,许仪菁还是这么拎不清自己的身份处境,一味凭胡搅蛮缠就想达到目的,却不知如秦家这样的世家望族平素最重脸面,哪会愿意她在门口这么闹,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嘛!

当下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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