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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你越是这样遮掩,我越想知道你皮囊之下究竟藏着些什么

陆昭然目光暗淡地望着裴谦之离去的身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昏沉之间,已入夜。

裴谦之坐于榻上,望着地上蜷缩的人,冷冷一笑,深邃的目光愈渐暗沉。

当初边疆战乱,赤远候临危受命,不顾当时已近临产的夫人征战北疆,首战告捷后,侯府传来喜讯赤远候夫人诞下一子。

此后,赤远候一战成神。

只是当时内乱,帝王疑心过重,赤远军抱着宁死不降的决心杀到最后,片甲未留。

先帝念及功劳,将尚在襁褓中世子封为平定候。

陆昭然从他入门便警醒,静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夜色愈发深浓,月光洒在地上,陆昭然心底冉起难言的伤感。

她曾以女装示人,被母亲训斥,三天未给饭菜。

你生来就是你爹的骄傲,是侯府的骄傲,你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世间,若觉得委屈,那便是你投错了人家,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你自己。

母亲一生极其严苛,从未对她苟笑过。

习武练剑,读书习字。

想到这,陆昭然的眼底蓄着泪,想哭。

为何她生来便要有这命数。

夜色浓灼, 裴谦之卧榻难眠,灵敏地听到了啜泣声,眉心皱得愈深。

疼?深夜中,他的声音显得十分突兀。

他适才以夫人身体不适为由,问了大夫,大夫说女子月事多有疼痛,生子后便会有所改善。

裴谦之听完,眉头锁紧,生子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的声音极轻,陆昭然嘴唇蠕动:无妨。

空气似乎停滞流动,陆昭然复了声:谢谢。

这么多年,还未有人关心过她,就连母亲也不会管她是否月事,一定要她在日日早起训练。

裴谦之身形一震,往日言语刁钻的侯三番四次地同他说谢谢,倒是不像她的性子。

掀被而入,陆昭然惊呼了声,他压住她的手臂,拥住她,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出:褥子都给你了,本官冻得睡不着。

那也不必把她抱得这么紧吧。

他的手揉着她的腹部,未再开口。

小腹部的疼痛感不在,鼻尖龙涎香浓郁,倦倦而眠。

醒来时,身旁已无余温,睁眼,是纱帐。

她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到床上的,且她并不知。

云溪端了碗药进屋,烫的她抓耳挠腮:昭然,快起来喝了这碗药。

陆昭然皱了皱鼻子,听着云溪说药方是昨晚郎中给的,相爷说他家夫人抱恙,浅说几句,郎中便明白了。

陆昭然脸色煞白,他这样一说,底下的人不就都知道了吗

云溪嘟着嘴继续说:花青那个铁人还以为相爷给我求得药,扔给我的时候,眼睛都翻到天上了,都说相爷断袖之癖,我瞧着他身边的奴才是肖想他家主子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

陆昭然秀眉颦了下,开口:你去准备些干粮,准备上路。

云溪瞥了眼冷岑岑的裴谦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对上花青高傲的眼神,她扬了扬眉。

狗仗人势的狗东西!

裴谦之睨了眼桌上的汤药,语气些冷:药趁热喝。

陆昭然自幼比其他男子生的小巧,母亲整日逼着她喝那些苦浓的药草,她对药汤分外抗拒,宁死也不愿饮药。

谢相爷好意。话音刚落,就见他端着药碗踱步而至,贝齿轻咬,声音柔软,放那吧,我自己喝。

裴谦之怎会不知她这招缓兵之计,适才抓药时,她那小婢女就说

我们家侯爷最怕的就是喝药了,估摸着是白忙活一场。

裴谦之望向她眸光深邃,凝着她有了血色的红唇,眸子微微眯起,想起昨夜她沉睡后无意识钻进怀中的样子,颇有女子的娇憨。

是么?他若有所思地沉吟了瞬,端起药碗,饮了口,虎口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将汤药喥入她的口中。

陆昭然瞪大了眼睛,凝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心有些乱。

他为何要这样。

他的手骤然松开她,在她略滞怔愣瞬,将剩余的汤药灌入她的口中。

裴谦之也不清楚他是在喂药,还是在吻她,

舌尖缠住她的,绕得身下发疼,她的低吟声让他沉醉的意识恢复,她听见他在耳边,低低的嗓音:侯爷原是喜欢这样喝药。

她缓缓睁开眸子,面色发烫,明明是他要这样的。

他起身站于榻前,凝着她,眸底深色,甫开口:侯爷若是整日病恹恹的,本官也是无趣。

陆昭然掀被而起,起身与他对视,不及他的器宇轩昂,倒也身姿挺拔。

相爷倒是好雅兴。

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

甚至方才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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